出了病房。

    院子里,汤怀犹豫一下,把周峙拉到一边低声道:“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,但我还是想说,我家在汴京郊外有一块风水很好的墓地,如果大哥需要.......”

    周峙轻轻摇头,“多谢贤弟好意,家父的墓地早已定好,他要回华州老家安葬在家母墓旁,父亲也不止一次说过,落叶要归根。”

    汤怀心中沮丧,只得抱拳行一礼,和众人一起告辞而去.........

    在回汴京的途中,大家心中都颇为沉重,走得也不快,在官道上缓缓骑马而行。

    这时,李延庆取出枪法精要递给岳飞道:“你回去抄录一下,应该对你和老汤都有帮助。”

    岳飞却摇了摇头,“上次我们来探望师傅时,已经给过我们了,这本枪法精要只适合你,是师傅专门为你编的,我的枪法和你不一样,师傅说我至少要苦练五年才有所成,老汤和贵哥儿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吧!就不给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李延庆回头看了看牛皋,见他眼巴巴地望着自己,便笑道:“我说过的,只要你给师傅磕三个头,我就会指点你骑射,言而有信。”

    牛皋大喜,“那我明天就来找你!”

    “这两天实在没有时间,我有空会去武学找你。”

    这时,李延庆忽然想起一事,对众人道:“九月要举行弓马大会,你们都应该知道吧!”

    众人都苦笑起来,王贵懒精无神道:“弓马大会武学必须要参加的,而且是全员参加,先在各州武学内部比赛,最后到汴京再进行精英赛,最后挑选出十名精锐去参加弓马大会,上次弓马大会前十名武学就有三个,其中一个你还认识,张侨,你还记得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记得,我去年在安阳县还遇到他,他是张家养子,现在已经恢复本名,叫做何灌,在定州出任团练推官,但现在我关心你们是是否参加?”

    岳飞连忙举手笑道:“我的骑射一向不行,老汤和贵哥儿的步弓不错,或许还有机会。”

    王贵撇撇嘴,“算了吧!到现在我都做不到十靶全中,还参加步弓比赛,简直是做梦。”

    李延庆回头看了一眼牛皋,只见他目光坚定,显然他也有心参加九月的比赛了。”

    ........

    回到太学,李延庆又开始全心地投入到学习之中,每天都忙忙碌碌,内舍的课程他几乎都没有纳下,早上出门,晚上才能回宿舍,过了两天,他又利用晚饭时间去武学指点牛皋学习骑射。

    一晃过去了半个月,这天晚上,喜鹊从新桥过来,进门便对李延庆道:“小官人,老爷回来了,让你明天抽空过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父亲早就该回来了,但他一心想买自己的原料庄园,在陈留一直耽误到现在。

    李延庆点点头,明天上午正好没有课,他可以明天上午过去一趟。

    次日天刚亮,李延庆便和喜鹊来到新桥店铺,店铺一早就开门了,父亲李大器正和吴掌柜说着什么?

    李大器回头看见儿子,连忙道:“你来得正好,吴掌柜想把店铺扩大一点,把里面的掌柜房打通,这样店面就扩大了四成,你觉得怎么样?”

    李延庆摇摇头,“这种事情别问我,我也不想管!”

    “你这臭小子不是说染红王家胭脂铺要拍卖吗?到现在一点消息没有,如果能拿下御街店铺,我这里就不用扩了,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

    李延庆苦笑无语,他也没有任何消息,不过他相信赵楷这点诚信还是有的,可能是官府做事进度太慢,也不知要拖沓到什么时候。

    这时,吴掌柜笑道:“不过确实也有动静了,昨天下午王家胭脂铺被官府查封了,今天也没有开门,大门上贴了封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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