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是说你,而是说宝妍斋,朱涛的舅父在汴京也开了一家胭脂铺,叫做染红王家胭脂铺,本来生意做得很红火,但因为你们宝妍斋开出来后,对他们生意冲击很大,朱涛就咬牙切齿说要一把火烧了宝妍斋,我当然叫他别乱来,不过你还是要当心一点,这小子一向心狠手毒,一旦他查出你们没有后台,他恐怕就会下手了。”

    李延庆心中冷笑一声,朱涛敢动宝妍斋试试看!

    ........

    吃罢午饭,郑荣泰雇了一辆牛车,便兴冲冲地回家挖池子去了,李延庆则去了距酒楼不远的宝妍斋。

    李延庆当然也知道,北宋立国一百五十多年,各种赚钱行当早已被官府和各家权贵垄断,除非是做小本买卖没人管你,但如果投身于赚钱的行当,没有后台是很难把生意做大做火。

    象化妆品生意,不仅市场广阔,而且成本很低,利润十分丰厚,京城权贵怎么可能不插手进来,他们已经调查过,排名第一的张古老胭脂铺是开国大将张令铎的后人所开,只是张古老胭脂口碑极好,客源稳定,宝妍斋对它冲击不大。

    而染红王家胭脂铺就难以幸免了,市场竞争本来就是这么残酷,现在知道染红胭脂铺其实是朱家的产业,李延庆心中顿时警惕起来,他确实要当心朱家射出的暗箭。

    宝妍斋生意一如既往的好,门口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,兰黛香水成为他们的拳头产品,品质比大食蔷薇水还好,价格一半不到,量还比它多,怎么能不受欢迎。

    铺子里挤满了买其它脂粉的女人,三名雇来的女店员正在给客人们讲解胭脂的用法,其中一名女店员正滔滔不绝给十几名女人讲述胭脂的九种用法,一群女人都听得入神了。

    李延庆忽然发现这个女店员有点眼熟,再细看半晌,他终于认出来了,是杨姨的弟媳妇,上次自己还给了她一只手镯,当时就觉得她能说会道,想不到她现在居然进店卖胭脂了,似乎还挺能干。

    “小官人!”

    身后有人叫他,李延庆一回头,原来是顾铁柱,只见他手执一根白蜡棍站在隔壁小吃店的屋檐下。

    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李延庆笑问道。

    “刚才有几个无赖装作买胭脂,挤进女人堆里占便宜,二叔就让我站在这里看着,防止他们再来捣乱!”

    “你打过他们?”

    “我在弓箭社也练了几天武艺,只要不超过五个人,我就能对付!”

    “别的胭脂铺派人来捣乱过吗?”李延庆又问道。

    “这倒没有,不过张古老胭脂铺的掌柜昨天来过,人很客气,和二叔谈了一会儿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谈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你得去问二叔。”

    李延庆点点头,“我爹爹在店里吗?”

    “在后院呢!不过你不能从店里走,挤不过去的,你得走后门。”

    铁柱向旁边一条小巷指了指,李延庆这才知道,店铺居然还有后门,他便转身向小巷走去,铁柱在后面喊道:“小官人,第二个门才是,别走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!”

    李延庆从后门进了小店,后门是以前万东主和老伴的房间,现在是店员休息房,晚上也看店人的宿舍,隔壁房间完全用作为仓库,而香水制作则放在家中,由杨姨的兄弟负责。

    “桃花胭脂马上卖光了,赶紧上货!”外面传来李延庆父亲李大器的声音,他目前是掌柜兼东主。

    “二叔,仓库里恐怕也不多了,还剩六十五瓶。”

    “先送三十瓶过去,回头再让冬冬催货,今晚务必送来!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,二叔!”

    李延庆听见了父亲的声音,他走到门口,正好父亲从隔壁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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