罹难了,这宫城的守备并不森严,只要一破城,数万叛军杀进去,哪里还可能有什么幸免?”

    “现在该怎么办?立即回藩镇去?厉兵秣马,要以备不测啊,谁晓得,到时候这大陈谁做主,又会有什么乱子,这数十年来,宫城里的主人走马灯似得换,咱们留在京里,天知道会不会遭遇什么变故。”

    “对,立即回藩地,回了藩地,这里就算是翻了天,那也无碍,这里是是非之地。刘兄,你年纪最长,你得说一句话,咱们索性今日各自散了,来日再会吧。”

    刘傲天目瞪口呆,老半天都回不过神来,他见许多人低头踟蹰,有人萌生退意,良久,他才道:“我们若是在藩地,京师叛乱,我等鞭长莫及,倒也是罢了,毕竟……远水救不了近火。可现在我等在京师,这叛军就在我等的眼皮子底下,跑?诸位,我们能跑,可跑了,和朝廷,和皇家的君臣之谊,可就至此断绝了啊,诸位,咱们这些人,摸着自己的良心说,哪一个,不是世代蒙受了皇恩,朝自己往上数几辈子,哪一个不是阖族有享用不尽的富贵,朝廷无事的时候,咱们吃香喝辣,噢,现在有事了,我们却临阵退缩,只因一己私念,逃了,天下人,又会怎样看待我们,我们从前镇守藩地,尚且可以跟自己的子民们说,我等是奉旨节制一方,是为大陈皇帝牧守本镇军民百姓,这些话,你们没少说罢,可现在,我们该怎么说,我们说,我们怕了,所以逃回来了,天子?天子该怎么办?吓,天知道!”

    众人听罢,许多人露出了惭愧之色,有一些人在人群之中道:“不错,咱们不能就这么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陛下要削藩……咱们……哎……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也有许多人犹豫起来,他们却还是拿不定主意,都看着刘傲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