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知他是否听懂了陈凯之的话,于是挣扎的更加卖力起来,而下一刻,自他的喉头,软骨俱裂,陈凯之的手,竟是生生的将他的脖子拧碎,整个颈脖子,下一刻,便如泄气的皮球,以至于,已经无法脑袋的重量,头颅便用一种极诡异的姿势垂落下来。

    至此……气绝。

    燕成镜的身体,虽还带着余温,却已开始渐渐的冰冷,那一双眼睛,虽还猛然张着,却也已经没有了神采,他的口鼻,此刻已开始流淌出血来,接着,陈凯之收了手,他的身子,自然而然的瘫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明伦堂里,已是没有了呼吸。

    一切的警告和请求之后,陈凯之最终还是痛下杀手。

    等他回过头来,所有的目光都看着陈凯之。

    晏先生等人,不禁摇了摇头,苦涩一笑。

    人已死了,而一切……都已无法挽回。

    接下来,燕军势必要报仇,甚至……大燕皇帝燕成武的死,怕也要算在陈凯之的头上。

    两国交战,将在所难免。而且,大陈将从此之后,再没有朋友,会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。

    甚至,在失去了道义上的支持之后,一旦开战,只怕连大陈的军民百姓,也会认为,这战事本就是陛下对燕国的无礼所挑起。

    “陈贤弟!”越国国君已是气的发抖。

    他冷笑起来。

    燕成镜的尸首使他感到害怕起来,虽然起初,他认为这燕成镜很是无礼,而现在,立场却已完全的变换了位置,他长身而起,随即看向陈凯之:“朕告辞了!”

    所谓的告辞,已不只是离开这学宫,而是要立即回到越国去。

    这里已成为了是非之地,而越国,对与大陈的会盟,也已失去了所有的兴趣,他没有犹豫,举步便走。

    越国随来的使臣也没有犹豫,忙是亦步亦趋的快步尾随。

    楚国皇太子什么都没有说,也已起身。

    燕国、蜀国的使臣,一个个脸色铁青,亦是萌生了去意。

    便连那衍圣公,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,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知道,自己不能留在这里,今日发生在这里,这耸人听闻的事,必定使大陈背上背信弃义的帽子,身为衍圣公,天下读书人的领袖,倘若在这时,还和陈凯之举行任何的会盟,这都是极不合适的,甚至……还可能引发天下人对衍圣公府的疑虑,衍圣公府能有今日,靠的便是这份精神上的号召力,他甚至宁愿舍弃曲阜,舍弃衍圣公府,逃亡至北燕国,至越国,至任何一个不属于大陈控制的地方,也绝不愿意,在这里和陈凯之合作下去,因为……失去了曲阜,尚且可以另起炉灶,而不失衍圣公府的文名,而一旦留下,则一切,都将失个干净。

    衍圣公,可以为虎作伥,但是绝不可以当着天下人的面,众目睽睽之下,还对一个背信弃义之人摇头摆尾。

    数十人一哄而起,越国国君甚至不忍心去看地上的武成镜一眼,以他为首,快步的行至明伦堂的正殿,此时,他甚至有些担心,害怕此时,这陈凯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可等他刚刚跨出门看,却是一下子,身体僵住了。

    身后数十人,各国的使臣们,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可等他们纷纷走到了越国国君的身后,身子也都已僵住了。

    气氛,竟又变得诡异了起来。

    尤其是这越国的国君,脸色更加是精彩无比。

    在明伦堂里,晏先生等人垂头丧气,一个个人无奈的看向陈凯之,晏先生想了想,还是打起精神,到了这一步,即便再艰难,也要立即做好大陈四面作战的准备了。

    眼看着一个个使臣离去,晏先生心里依旧空荡荡的,这显然对他而言,是一次巨大的战略失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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