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杨昌气得面色发青,试图反击,开口却一字话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方吾才脸色平淡,他眼角一撇,见太皇太后依旧狐疑,并没有因此而信任自己的样子,接着便又道:“再其次,在事情开始之前,杨都督一味的说此事必定万无一失,杨都督,这些话,你可还记得吗?是你不断的希望太皇太后快些行事,可学生却觉得,事有蹊跷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总觉得这布置虽然精巧,可难免会百密一疏,所以当时学生还劝谏娘娘,不要轻举妄动。娘娘和杨都督,可还记得?”

    他说着,他的目光变冷,也是非常凌厉的看着杨昌,见杨昌嘴角哆嗦着,方吾才不禁哂然一笑:“倘若我当真与人勾结,为何非但没有怂恿娘娘行事,反而劝说娘娘要格外的小心,甚至,希望娘娘放弃这个计划呢?反而是杨都督,一味拍着胸脯说必定马到成功,这才有了今日严重的后果,只是到了现在,一败涂地,杨都督不反省自己,竟还污蔑学生,这……实非君子所为啊,此事最大的责任,并非是学生,而是杨都督!”

    呼……

    杨昌顿时额上冷汗淋漓。

    经由方吾才的提醒,便连太皇太后也记起,当时方吾才是反对此事的,试想,若方吾才当时真的和陈凯之勾结,巴不得让太皇太后等人陷入他们的圈套,怎么还会极力反对?

    太皇太后颔首点头,开始渐渐有些信服了。

    方吾才似乎还意犹未尽,继续道:“更何况,若是学生当真背叛了太皇太后,知道这个机密的人只有三人,泄露天机的乃是学生,学生若是心里有鬼,又为何来见太皇太后?学生来此,正是因为学生心中坦荡,否则,只怕早已远走高飞了,无论是曲阜,还是燕国,甚至是其他各国,学生有的是去处,无论到了哪里,都有人虚位以待,敢问,学生为何要回来送死?”

    方吾才的声音洪亮,透着几分摄人人的力量。

    “学生做的事,对得起天地良心,更对的起太皇太后,今日杨都督竟如此相疑,是何居心?杨都督,学生反倒有几个问题,想要请教。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依旧不露声色,只是细细思量,方吾才道出来的每一句话,似乎都合情合理,方吾才和杨昌关系不好,杨昌一直将其视为眼中钉,明镜司肯定是早就盯上了方吾才,怎么可能,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,明镜司就这样的废物?

    何况,方吾才确实当时是反对布置此事的,当时还因此和杨昌反生了争执。

    这最后,方吾才确是交游广阔,他若是在这个时候想要出逃,只怕早已逃出生天,被燕国或者是曲阜所庇护,便连自己也奈何不得了,那么,他为何还留在此?

    太皇太后见方吾才怒气冲冲的样子,随即,她的目光,也落在了杨昌的身上。

    杨昌心里倒吸一口凉气,整个人已经慌了。

    他心里知道,方吾才已是减去了太皇太后极大的疑心,泄露者只有三个。

    那么……

    自己虽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子,可他太明白太皇太后是何等样的人了,便连亲儿亲孙,太皇太后也从未信任过,甚至还痛下杀手。自己的身份,固然会令太皇太后更信任一些,可一旦……

    他面上有些不自然,看着咄咄逼人的方吾才,强笑反驳:“方先生,想说什么?”

    方吾才神色平静,已经不似方才那般难看了,他淡淡问道:“当初,为何都督怂恿娘娘行事?”

    “这是为了铲除陈凯之。”

    方吾才却是冷冷道:“可杨都督也太急躁了。”

    方吾才随即又道:“何况,都督掌握着明镜司,可曲阜发生了变故,都督为何对此,一无所知,处处被锦衣卫占住了先机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杨昌不由恼羞成怒:“这自然是因为,当时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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