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现在,这该死二字,却一下子让他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他已经没有退路了,起初陈凯之请自己送这礼来,自己还当陈凯之想要交好公子,最重要的是,自己一直都被陈凯之所控制,一直都是如此。

    现在先圣公已经故去,新任的圣公,显然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好感。

    这几乎是可以肯定的,先圣公身前并不喜这位嫡长子,张忠自然要顺着先圣公的好恶行事,不会对怀义公子过份的靠近;而对于怀义公子而言,自己的父亲并不喜欢自己,也就对他身边的人,不免厌恶了。

    在怀义公子面前,自己就犹如狗一般的,被他所嫌弃的。

    到了这个份上,自己还能如何?

    张忠深吸一口气,已经镇定下来,可心里的怒火已经不能消,而是沉着一张脸,问道:“这是北静王,送给公子的大礼。”

    怀义公子怒视着张忠,他突的意识到,张忠不只是父亲的心腹,而且还可能是……

    他冷笑:“张忠啊张忠,吾真是小看了你!”怀义公子变得焦躁起来,他又冷冷道:“这……这是谁的指头,是谁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公子……”外头竟传来了一个声音。

    似乎早有人,在窃听着怀义公子和张忠的对话。

    这个人徐徐进来,怀义公子吓了一跳,定睛一看,这个人,乃是公府的一个奴仆,到底叫什么,他也不知道,毕竟,对于这等下人,怀义公子是极少去关注的,只是觉得面熟而已。

    这人上前,作揖行礼:“锦衣卫力士吴成青,见过公子。”

    锦衣卫……

    这不是……

    怀义公子瞳孔收缩着,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,冷笑起来:“你是锦衣卫,你……你不是在府中……”

    吴成青淡淡道:“卑下只是在公府中做一些杂事,却也是锦衣卫。”

    怀义公子倒吸一口凉气,自己在这里的一举一动,被人盯着,亏得自己竟还不自知,顿时他觉得非常恐怖,这陈凯之竟是安排人在他身边,身子不由僵硬起来,一双眼眸直直的看着吴成青。

    吴成青随即道:“公子方才问,这手指头是谁的,卑下倒是可以回答,此乃学子王琛十指,王琛暗地里,逼良为CHANG,锦衣卫早有闻之,此番公子即将登上公位,所以锦衣卫惩处了此人,乃是北静王的一番美意,免去了此人给公府蒙羞的麻烦。”

    王琛……

    怀义公子竟是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王琛这个人,他怎会不知呢,此人,也是公府的家臣啊,一直都在衍圣公府走动,和张忠的身份相同,可现在……可现在……他下意识的去看那锦盒,随即又觉得胃中翻滚,他狠狠盯着吴成青:“你们,这是要威胁吾吗?你们,敢威胁吾?你们……好大的胆子,你们将曲阜,将公府当做了什么地方,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他发现,这都只是无意义的嚎叫和质问,因为确实一丁点意义都没有。

    吴成青竟是一丁点都不畏惧,淡然处之的样子,他含笑道:“卑下冒昧来见公子,是因为,北静王修了一封书信,托了人,来送给公子。”

    书信……

    怀义公子只是冷笑,他想不到,公府之中,竟有锦衣卫的人,也想不到,连张忠竟也和陈凯之关系匪浅,更可怕的是,那王琛一直都在公府中走动,昨天,他还记得,王琛还在负责公府中的招待事宜,今天,他的十根手指头,就送到了自己面前。

    吴成青说着,便自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,正待要上前,将书信亲手交给怀义公子。

    怀义公子吓了一跳,面色都白了,朝着吴成青厉声大喝:“休要过来,休要过来!”

    他几乎是在咆哮,显得神经质起来,他开始在想,这公府里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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