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所见。

    若是怀义公子成了下一任衍圣公,他确实不会放过陈凯之的。

    陈贽敬朝他一字一句的问道:“你可知道,为何太皇太后需要陈无极登基?而不直接掌握大权?”

    “名分。”陈凯之道。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陈贽敬道:“她缺的就是名分,要废立天子,并不容易,极可能遭致内外的反对,可若是有一日,衍圣公府直接发文抨击当今陛下呢?”

    “所以这个怀义公子乃是关键?”陈凯之若有所思,一双眼眸幽深了起来,犹如深潭不见一丝光芒。

    “自己保重吧,现在各国的使者,还有各家豪族,都在蠢蠢欲动,做好了奔丧的准备,衍圣公一旦驾鹤西去,便热闹极了,怀义公子必定要成为新一任的衍圣公,他对你,可绝没有任何的好印象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颔首点头:“多谢提醒。”

    陈贽敬则是抬头,望着这地牢之上坚实的砖穹,叹了口气:“这已是最后一次提醒了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朝他作揖,郑重说道:“皇叔在此,好生歇了吧。陛下还未圈定问斩,总也不至于,到最坏的结果。”

    陈贽敬摇头:“就算未死,现如今这个样子,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分别,本王,倒是真想死,到了如今,总要有人流血,当初的皇叔们,都已死的差不多了,如今,换做了本王和梁王人等,我们流的血越多,你们这些宗室的后辈,方才能惊醒,才会知道,已到了可不容缓的境地,屠刀也已为你们准备好了,想要求活,想要不步我们的后尘,就必须要反抗,绝不让着数十年编织的阴谋最终收官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沉默着告辞出去,出了囚室,却是精神一震,吴佥事早在外头候着陈凯之,陈凯之大步流星,一面吩咐:“曲阜的动向,要加强打探。还有,明镜司近来如何?”

    吴佥事一一汇报:“很是平静,不过近来他们的精力,都放在了赵王余党上头,大家还算是相安无事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沉吟了片刻,不禁开口说道:“新任的都督不是上任了吗,给他们送一份大礼。”

    吴佥事一呆,有些不解的问道:“什么大礼……”

    陈凯之侧眸看了他一眼,便云淡风轻的吐出话来:“前几日,不是查到了几个明镜司武官贪赃不法的证据吗?今夜,拿人!”

    吴佥事吐了吐舌头,这新任的明镜司都督,可是太皇太后的娘家人啊,人家新官上任,还没有烧出三把火呢,结果……这……也太不给面子了。

    这还让人家拿什么威信,来整肃明镜司。

    可吴佥事竟没有说什么,他现在已经习惯了,跟着北静王殿下,什么胆大包天的事没做过,这些,算不得什么。

    因此他重重点头。

    “好,弟兄们,早就看明镜司的人不顺眼了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说着,已上了马,直接回到了北镇抚司,他这一次似乎从赵王的对话里,找到了一点心得。

    赵王为何会失败?

    在于他的谨慎,他处处谨慎,想要忍耐,观望风向,便是在等最有利的时机,认为只要天子能够亲政,便一切都可反转。

    可他错就错在步步受制于人,而现在,对于陈凯之而言,他绝不肯受制于人,既然如此,那么就处处争锋相对,处处保持着进攻的姿态。

    他随即,到了公房,他直接命人取来笔墨,随即下笔,片刻功夫,一篇奏疏便已修完,当日,便命人送入宫中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此时,已是傍晚,唯有苏芳在夜里当值,内阁里已是显得清冷了许多。

    一般夜里是没什么事的,近来朝中虽然多事,不过对于值夜的内阁大臣而言,其实也没什么太多杂事急着去处理。

    苏芳此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