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!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则深深凝望他一眼,笑了。

    这笑容,既无对儿子的慈爱,也无对陈贽敬‘胡言乱语’的愤怒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懒洋洋的道:“说够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说够。”陈贽敬冷笑连连,一张面容狰狞起来,朝着太皇太后吼道:“我早知你是一条毒蛇,哈,哈哈……世上再没有人比我的母亲更可怕的了……”他猛地看向陈无极,便露出狞笑:“你以为,他让你还朝,扶持你为天子,你便可以高枕无忧,你以为,她在乎你这皇孙,你为她出生入死,迟早,会像弃子一般,被她弃之于地,哈哈,就如当年的汝阳王,就如先帝,就如本王的儿子一般,你们所有人,都任她摆布,等到头来,都和本王一样,不会有好下场。”

    “够了!”成岳忙是站出来,厉声喝道:“陈贽敬,你这狗贼,你说够了没有,到了如今,还不思悔改,竟该诽谤圣后,实是该死!”

    陈贽敬突然平静了下来,看着成岳,却是一字一句道:“成岳,可当初,难道不是你,当着本王的面,痛斥我的母亲为恶妇,是母狗吗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成岳一呆,顿时双腿打颤,他面如猪肝,好不容易才从口中挤出几个字:“我……我没有……你休要血口喷人。”他小心的看了太皇太后一眼,生怕自己被牵连到,心中真是一万头曹尼玛飘过了,这赵王就不能容许他有活路吗?

    太皇太后并没恼,却是笑了:“哎,人说,虎毒尚且不食子,可是……陈贽敬,你罪恶滔天,恶贯满盈,十恶不赦,若是哀家和陛下不下旨诛灭你赵王府上下,如何安天下人心呢?来啊,带下去,下锦衣卫,等着明正典刑吧。”

    几个人便要将陈贽敬拖下去,陈贽敬大笑,笑的眼泪都出来:“杀吧,杀吧,迟早有一日,迟早有一日……呸……”他自口中吐出一口血痰,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还有,成卿家,也一并去锦衣卫里,陪着陈贽敬吧。”太皇太后又道。

    成岳一听,整个人几乎软了。

    他很清楚,自己最后一点努力,也成了徒劳,他的一家就要跟着自己下地狱了,真是一招错,步步错,他嘴角抽了抽,想到了结局,他顿时跌坐在地,宛如一滩烂泥,被几个禁卫直接拖走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随即失笑:“看看,看看,看看哀家的生出来的儿子,对他的母亲说的什么话,他们这是要寻死,那就去死,好了……”太皇太后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的:“哀家也是乏了,慕氏,你陪哀家去小憩一会儿,你们……也各忙你们的事去吧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方才观察着陈贽敬和太皇太后的交锋,陈贽敬的表现,似乎并不觉得意外,当太皇太后默许着将天子拉出宫城的时候,对皇孙的性命都不管不顾,陈贽敬虽是身为人子,岂会不明白,他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宽恕的。

    正因如此,他破口大骂,他表现的极为硬气。

    可太皇太后的绝情,却也令陈凯之心里一慑,他在途中,忍不住瞥了陈无极一眼,陈无极则依旧是带着微笑,仿佛并不觉得方才发生的事有什么问题。

    陈凯之和陈无极一起告退,刚刚出了殿门,陈无极本想拉着陈凯之有话要说,可随即,身后有人道:“殿下,殿下……”却是姚文治等人追了出来,恭敬的微微欠身,对陈无极道:“恭喜殿下,贺喜殿下,臣等能侍奉殿下,实是天大的福气,再过几日,便要择吉日登基,臣等有事想要奏,为殿下参谋登基大典的事宜。”

    陈无极懒散的样子,既没有表现出什么大喜,也没什么不悦,却是一副略带狡黠的模样看了陈凯之一眼,陈凯之反而笑了笑:“那么,臣先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他毫不犹豫,快步行去,外头的情况,他还不知,于是出了宫,外头早有几个锦衣卫在宫外候着,为首的便是吴佥事,吴佥事一见陈凯之出来,连忙上前道: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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