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。”陈凯之微微一笑:“去北镇抚司。”

    一行人匆匆至北镇抚司,到了公房里刚刚坐定,同知曾光贤与吴佥事二人早已久侯多时。

    陈凯之只朝他们点点头,吴佥事火速将一纸公文送到陈凯之案头上,陈凯之拿起草草看了几眼,便抬头:“有实据吗?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曾光贤郑重的说道:“人证物证都有,现在已完全控制住了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便笑了笑,目光里满是欣喜之色:“原以为,要多等一些日子,谁晓得,竟是这么快,倒是辛苦了你们,干的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便也没说什么,其实他这话也不算是夸奖,在陈凯之看来,这本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而已,于是陈凯之起身,他身上穿着的乃是太皇太后御赐的披肩,显得格外的夺目,陈凯之道:“点齐人,动手吧。”

    片刻功夫,数十个锦衣卫力士便已集齐,这只是明探,为数不少的暗探也早已做好了准备。

    陈凯之骑着马,带人直接抵达了琪国公府。

    这琪国公府内外都是哀乐阵阵,因为国公还未下葬,前来凭吊的人又多,即便现在是上午,门前几乎也已停满了轿子,陈凯之下马,门前早有人上前:“不知是谁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淡淡开口说道:“陈凯之。”

    听到陈凯之三个字,这门丁忙道:“护国公,请吧。”

    接着给陈凯之发了素缟,陈凯之将其系在腰间,身后的力士要进去,却被人拦住,陈凯之道:“让他们一并进去。”

    门丁犹豫了一下,终究还是不敢得罪陈凯之,却朝身边人嘀咕几下,似乎是预备进去通报了。

    陈凯之带着人匆匆进府,穿过了仪门,这一路,有不少前来凭吊的亲朋好友,宗室来了不少,等陈凯之至了灵堂,便见这灵堂前,琪国公的独子陈煌和几个女眷便跪在此,陈贽敬居然也在,腰间系着素缟,露出沉痛之色,低声和宗令府的陈武说着什么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让人来凭吊,这宗室几乎该来的都来了,这琪国公在宗族中地位不低,虽不是皇室的近亲,生前却也颇得人心,因此陈贽敬趁此机会,也想表现一些,至少从锦衣卫得来的消息来看,陈贽敬在这里,已经连续呆了四天,帮着忙前忙后。而他一来,许多宗室哪里还闲着,纷纷都来帮忙,使这琪国公府格外的热闹。

    陈贽敬见了陈凯之,却也没有恼火的样子,而是上前,徐徐开口说道:“护国公,你可来迟了。”

    这轻描淡写的一说,看似是调侃,实则却是指责陈凯之对琪国公很是不敬。

    这琪国公可殁了好几天了,你陈凯之才来,真是不像话呀。

    当然,这是他话外的意思,明白人自然都听的懂。

    其他几个在灵堂的宗室,则冷冷看着陈凯之,完全对陈凯之露出不友好的神色。

    那跪在地上的世子陈煌只匆匆看了陈凯之一眼,便立即垂下头去,不予理会的样子。

    有仆役给陈凯之点了一炷香,陈凯之则捏着香上前,到了灵位前,瞩目着这烫金的灵位,上头却是濮阳郡王之位的大字。

    陈凯之心里立即明白,琪国公在死后,朝廷格外开恩,对他进行了追封。

    从一个国公,直接升格成了郡王,这等加封,其实对于琪国公本身而言,是没有任何意义的,反正人都死了,是国公还是郡王,至多也就是葬礼和墓穴的规格有些不同而已。

    不过……这对他的子孙,却有极大的帮助。

    大陈的宗室爵位是会递减的,譬如琪国公,虽是国公,可一旦故去,其子承袭的便是镇国将军的爵位了,而如今追封之后,成了郡王,那么按照礼制,他的儿子依旧还可以承袭国公之位。

    太祖高皇帝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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