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

    只是他知道,那个故人,绝不可能是无极皇子,无法将皇子与当初的乞儿联系起来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孟津官道。

    区区一辆马车飞快的奔驰,竟没有任何的护卫。

    马车的前辕,坐着两个汉子,虽是车夫,却显得极为魁梧,车中之人,严严实实的被捂在车厢里,这马车的车轮因为车速极快,颠簸无比,可车夫不以为意,依旧勒马飞驰。

    再过不远,就是孟津。

    过了孟津,便可抵达洛阳。

    一路风尘仆仆,尤其是此时在严寒的冬日,两个车夫的眉眼上,已凝结了冰霜。

    沿着官道拐过了一道山坳,突的,鸣镝声响起。

    一枚羽箭破空而出,笃的一声,径直没入车厢。

    而车厢里似乎没有任何的察觉和防备,可车夫却是希律律的生生的勒住了马。

    马车一顿,车厢哐当一下震动,随即,马车停了,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。

    附近的林莽,在这阳光之下,开始出现了一阵阵耀眼的寒芒。

    金铁折射到了阳光,发出刺眼的光芒。

    随后,无数的人,开始出现在了官道,前方,似有纷沓而来的快马。

    马队迎面而来,两边的山林,无数的军卒显露身形,在这之后,是包抄而来的军士。

    训练有素的军马,转瞬之间,竟将这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两个车夫面无表情,朝着对面全副武装的马队,他们腰间,只一柄匕首,再无其他。

    马队徐徐上前,为首一人,哈哈大笑:“末将陈志新,忝为孟津守将,奉旨前来迎接无极皇子大驾。”

    马车没有丝毫的动静,可此时,空气却仿佛已是凝滞了。

    陈志新面带微笑,宛如猫戏老鼠一般,戏谑的道:“殿下为何不出来见一见,末将早就听说,殿下乃是先帝独子,末将对先帝,历来崇敬有加,今日倒是很想见识见识先帝的血脉。”

    这马车,在这飕飕冷风之中,前头的马,低声的嘶鸣咆哮,依旧还是没有动静。

    陈志新目光变冷,骤然,浑身杀气腾腾:“怎么,殿下这是瞧不起末将吗?呵……什么皇子,我陈志新乃是太祖高皇帝之后,乃是宗室出身,大陈的宗族,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,都可以混进来滥竽充数的,无极皇子早已死了,死在十六年前,这大陈再没有什么无极,今日,我倒要看看,到底是什么欺世盗名之徒,竟敢开这样的玩笑。”

    “狗一样的东西!”陈志新双眸直勾勾的盯着马车,嘴角微微一抽,竟是厉声道:“出来!”

    他一声大喝。

    面对那安静的马车,愈发的显得烦躁。

    无声的沉默,宛如是对他的羞辱。

    甚至那两个坐在车辕上赶车的车夫,竟也是气定神闲,除了不发一言,更可笑的是,他们腰间明明各有匕首,手却还提着缰绳。

    陈志新眯着眼,怒气冲天,他突的嘴角微微勾起,露出残酷的冷笑:“看来……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,你还真以为,本将是来迎接你的,你也配?”

    “来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说够了吗?”

    突的,这车里竟传出了慵懒的声音。

    声音听着并不大,却令人震撼的是,这明明不大的声音,竟清晰入耳,带着丝丝寒意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陈志新已按住了腰间的刀柄,眯着眼盯着马车,冷笑连连:“你敢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够了,那就动手吧。”马车里的人,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。

    陈志新目中杀机重重,他大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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