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别宫,怕就怕,民心向背啊。”

    她深深的感喟了一番,随即冷笑起来:“若是能侥幸,平了叛乱,就该仔细想一想,问题出在哪里,如何挽回这民心了。”

    慕太后默默颔首。

    此时,却有宦官急匆匆的进来,道:“娘娘,赵王……赵王殿下,连夜……连夜带着数十个护卫到了皇城之下,禁卫已将他吊上宫墙,他……他说要见太皇太后。”

    在这夜里进后宫,是坏规矩的事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皱着眉头踟蹰着,良久良久,她才淡淡开口:“大半夜的,他赵王府也不保了吗?若是如此,那么……就真的要完了,叫来吧,都到了这个时候,哪里还有这么多繁文缛节,叫进来!”

    片刻功夫,便见陈贽敬匆匆而来,他显然是受了惊吓,浑身都是脏兮兮的,披头散发,整个人格外狼狈,冉冉烛火照着他,此刻他面带怒色,快步到了殿中,纳头便拜。

    “儿臣,见过母后,儿臣,见过娘娘,陛下呢,陛下在哪里?”

    他心心念念的,自然是自己的儿子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道:“在寝殿里歇了,他是孩子,懂个什么,怎么,出了什么事,你是赵王,王府里这么多的护卫,莫非……都被狗吃了,这是民乱,还是兵变?”

    事实上,看到了赵王如此的狼狈进来,所有人都震惊了。

    便连太皇太后都有些坐不住。

    这绝不是开玩笑的事,王府里可有一千多精兵,不只如此,附近可还有不少的兵马,若只是民乱,别的地方可能攻破,按理来说,赵王府是绝对攻不破的,寻常的百姓,就算是人数再多,想要一两个时辰之内,攻入赵王府,这都是痴心妄想。

    除非,赵王府所面对的也是正规的军马,对方有足够的军械,有统一的调度。

    想到这一点,太皇太后心里一寒,突然觉得事态被远远的低估了。

    陈贽敬嘶哑着嗓子,开始吼叫:“既是民乱,又是兵变。”

    “兵也变了……”所有人顿时乱做了一团,一些宦官更是吓得面如土色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顿时心口咯噔一跳,下一刻便厉声道:“是谁,是谁?”

    “陈凯之!”陈贽敬毫不犹豫的道:“民乱之后,陈凯之立即带兵杀至儿臣的府邸,动用了火炮,儿臣眼看大势已去,便……便……”说到此处,陈贽敬哽咽起来。

    “儿臣的护卫,抵挡不住,儿臣便匆匆自后门出来,一路侥幸逃来见母后,母后……陈凯之反了,他反了!”

    反了……

    谁也没有料到,陈凯之竟是反了。

    如今在这深夜,外头的事,大家都一概不知。

    可现在,看到陈贽敬这般狼狈的模样,再结合大家方才听到的炮响,一开始,所有人都误以为,这是军马在平叛,可万万料不到……

    再怎样,赵王也是皇帝的父亲,再怎么样,赵王也是景皇帝的儿子。

    再怎么样,他也是亲王。

    这不就是反了吗?

    太妃们纷纷道:“诚泰在外……还好吗?他如何了?”

    “张家……”

    “住口!”太皇太后打断了太妃们的询问,面若寒霜的质问道:“反了?他为何要反?”

    陈贽敬眼泪婆娑的,支支吾吾的哭诉起来:“此人……此人历来狼子野心,他……他……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似乎也料想到了一个可能。

    陈凯之和赵王之间,本就是相互嫌恶,二人的关系,谁不知道是水火不容。

    而今,突然民乱,或许,那陈凯之是害怕了吧,害怕有朝一日,皇帝亲政,他便死无葬身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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