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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方先生后头的话,更是令人震惊。

    陈贽敬忙道:“先生神机妙算,正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方吾才叹了口气:“哎,老夫最不喜别人问前程。”

    陈贽敬诧异的道:“这是为何?”

    方吾才眉头一皱,一双眼眸微微眯了起来,很是认真的看着陈贽敬,旋即又是一叹:“但凡有人问前程,必是心有所欲,心有所求,人生在世,万世俱空,心里又欲有求,这是看不开啊,看不开,不免被欲ANG和利益蒙蔽了眼睛,殿下,你的心事太重了,要小心。”

    “小心……”陈贽敬心里咯噔一下,面容不禁微微一抽,嘴角也是跟着牵动起来,很是不明的开口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方吾才又摇头,目光变得深邃:“殿下是要做一件大事吧?”

    陈贽敬脸色一变,立即与身侧的陈入进等人对视一眼。

    方吾才却又淡淡的道:“要行大事,就定要冒巨大的风险,殿下的命数历来多坎坷,本是不该冒险的,可殿下志向远大,罢,殿下小心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,老夫告辞。”

    语罢,他转身欲走。

    一个宗室忍不住说道:“先生不妨今夜留在这里,我等有事请教。”

    方吾才却不理会,竟是直接走了。

    他留下这些子虚乌有的话,令所有人都费解起来。

    陈入进不禁看向陈贽敬,目光里满是担忧之色,嘴角微微颤了颤,才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皇兄,他的意思,莫非是不妙吗?”

    陈贽敬摇摇头,铁青着脸:“并没有把话说死,只是说……哎,事到如今,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,本来请他来,只是求一个心安而已,谁料……”

    他心里很是不安,可是呢,现在有什么办法,陈贽敬只好咬了咬牙,一副下定决定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不必管他了。”

    虽是这样说,可陈贽敬心里,依旧还是沉甸甸的。

    倒是身边有人窃窃私语:“那方先生,竟是能预知我们要行大事,此人……实是……高人啊。”

    “他方才说的到底是福祸难料,还是有大事要发生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仔细回味了一下,觉得更像是福祸难料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方吾才已上了车,不久之后,便抵达了一个茶楼。

    这处茶楼和别处不同,乃是锦衣卫的密探聚集之处。

    只片刻功夫,陈凯之似乎已收到了某种讯息,匆匆的赶来。

    以往的时候,吾才师叔历来是直接登门的,这位吾才先生和自己交往,可从来不避讳别人的眼睛。

    可今日,却是出奇的奇怪,吾才师叔竟是要在如此秘密的地方会见。

    那么唯一的理由是,出事了。

    陈凯之匆匆进了茶楼,这一路都是伪装了的,因而身上穿着寻常锦衣卫的飞鱼服,他到了楼下,早有几人在等候,陈凯之朝他们挥挥手:“盯着,先生是在楼上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颔首点头,随即快步上楼。

    到了二楼,便见吾才师叔高坐于此,口里咕哝着什么,一见到陈凯之,便朝他招手:“凯之,快来。”

    依旧还是如此亲昵,陈凯之发现,师叔对自己越来越热情了,甚至热情的到了过份的地步。

    这一时让他很不习惯,如果不是没见到师叔对自己做什么,他一定是不敢跟方吾才如此亲近的。

    陈凯之心里苦笑,却是上前:“师叔好,师叔,今日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……”方吾才叹息,一双眼眸盯着陈凯之看:“你的这些人,真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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