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办法的好,凯之,师兄还是很有办法的。”他顿时得意洋洋,随即下巴微抬,背着手,举重若轻的模样道:“毕竟是你的兄长嘛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汗颜,他似乎也觉得师兄的话不无道理,自己有时候,竟是将上一辈子的经验,不小心的带入到了这个时代了,这反而陷入了某种思维上的盲区之中。

    于是他忙道:“师兄,这晏先生此时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就在洛阳。”邓健格外激动地看着陈凯之,一双眼眸发亮,整个人很雀跃的样子,旋即便很是认真地追问陈凯之:“听说过天心阁吗?”

    天心阁?

    陈凯之皱眉摇着头道:“我只听说过天人阁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邓健叹了口气,才道:“好像所知的人确实不多,这天心阁,其实许多年前,只是一个寺庙,不过后来,有位得道高僧到了那里,他学问极高,便吸引了许多儒生去求学,因此在那儿,儒僧道杂居,等那高僧死了,他的弟子便将他的学问整理起来,建立了书库,同时依旧在那儿讲学,在那里的人,无一不是大儒,而且这些人……也和僧人一样,厌倦了尘世……”

    “且慢。”陈凯之像是想到了什么,忙是打断了邓健,深深皱着眉宇,格外认真地问道:“他们厌倦了尘世?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邓健点了点头,旋即佩服地道:“所以他们放下了功名利禄,进入了天心阁,自此不问世事,只专心治学。”

    如是这样,这就麻烦了。

    陈凯之摇头苦笑起来:“既然都已和尚们一样,四大皆空了,只怕想求他帮忙,怕也不易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说了吗?总要试一试的,试了指不定还有机会,不试就定会什么都做不成。”

    邓健皱眉想了想,其实觉得陈凯之说的也有道理,可是他不甘心,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这样错过了?

    因此他叹了口气,格外郑重的凝视陈凯之。

    “凯之,师兄说句不该说的话,其实……你现在的处境,可谓到了绝地,你想想看,衍圣公肯定是以曲阜的利益为重的,其他各国,除了北燕,俱都如此,你若是无法从中找到一个突破点,这一切的后果,就都要你来承担了,而且,一旦胡人南下,而各国心怀鬼胎,大陈北境,势必尸横遍野,你就算不为自己想,也该为这些苍生百姓想一想才是。”

    说着,邓健便担忧地看着陈凯之。

    “不管怎么说,我们都得试试,总比束手无术的好吧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闻言,认真地想了想,倒也觉得邓健说的有理,似乎现在也只找到这么个办法了。

    “意思就是,要请这位先生出山?”

    “对,请晏先生出山!”邓健叹了口气,点了点头:“虽然几乎不可能,可眼下,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这言下之意就是,死马当活马医,只要有一线希望,就不能错过。

    这个是邓健的想法,虽然陈凯之觉得不大行得通,还是一脸认真地询问道:“天心阁在哪里?”

    邓健道:“后日,我告假,带你去。”

    师兄弟商量定了,陈凯之倒是认真地开始寻找天心阁的资料起来。

    这天心阁,其实有不少的大儒,不过这些大儒和其他大儒不同,他们更像是儒生中一个较为隐秘的小学派,说穿了,就是一群躲在圈子里自娱自乐的家伙罢了。

    他们厌倦了尘世,对于这个世界也没有多少留恋,虽然不排斥圣人入世的思想,可自己却不肯入世,以至于这个世界,绝大多数人都将他们遗忘。

    而这位晏先生,却绝非是表面上这样简单,他不只在当年曾去曲阜,被请为衍圣公的授业恩师,还是大陈人,甚至据说还和先帝有过一段往事,先帝对他敬重有加,朝中不少人都推崇他的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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