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里佩服不已,陈将军请来老夫这里。”

    说话的,竟是方吾才。

    方师叔显然大抵清楚了那一日在殿中所发生的事,一见巴图王子两眼放光,就晓得这巴图十之八九,想要借机炫耀一番。

    方吾才没有给他机会,索性朝陈凯之招招手,示意陈凯之到自己身边来。

    许多人一见方先生对陈凯之如此,一个个露出羡慕之色,这方先生,可对寻常人没多少好脸色。

    陈凯之与方吾才对视一眼,今日很难得,吾才师叔的眼里没有鄙视和轻蔑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,吾才师叔眼里只是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,陈凯之依言与方吾才同案跪坐,方吾才没有动筷子,却是低声道:“老夫也没有想到啊,胡人,居然买通了雁门关的副将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左右四顾,嘴唇却是轻动,仅用两人可闻的声音说道:“这个世上,总会有这样的人,也没什么想的到,想不到的,师叔上知天文、下知地理,敢问师叔,朝廷对这胡人的态度突然改变,是否当真有可能相约攻燕。”

    吾才师叔面上,露出嘲弄之色,嘴角轻轻一勾,冷笑了一下,下一刻继续低声道:“十之八九,是要板上钉钉了,现在朝廷,求之不得,希望尽快与胡人达成密约……”

    “胡人会守信吗?”陈凯之淡淡的问道。

    吾才师叔再一次冷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若是陈军不渡河,胡人自然不会守信,可一旦渡河,攻击燕人的腹背,倒也不太担心胡人言而无信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心里摇摇头,旋即一脸认真的看了方吾才一眼,嘴角轻轻动了动,格外正色的询问道。

    “有办法阻止吗?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吾才师叔捋着胡须点头。

    陈凯之突然觉得情绪好了不少,这样也有办法:“请师叔见告。”

    “钱!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陈凯之恼了,这已经上升到不要脸的程度了,什么都谈钱,真是让人觉得烦,因此他不禁有些气愤的道:“家国大义面前,也要钱?”

    方吾才沉思了片刻,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面带惭色:“你这样一说,老夫也不禁有些惭愧,哎,罢罢罢,老夫权当是念及苍生……那就打个对折,原本五万两,现在两万五千两。”

    “一万!”

    方吾才面上依旧带着旁若无人的微笑,在外人看来,他似乎只是在和陈凯之寒暄,拉着家常话,却是嘴唇轻动:“杀价不要这么狠,好歹叔侄一场,你就当老夫白发苍苍,垂垂老矣的份上,多给几千两打发一下,权当是孝敬自己的师叔,一万八,再少就没得谈了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拉下一张脸来,坚定的说道:“一万。”

    “师叔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毫不犹豫的压价:“八千两。”

    “很好,那就一万两吧。”方吾才笑了笑,一双眼眸却是瞪了陈凯之一眼,“好小子,知道对方老夫了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呵呵笑了笑,才问道:“计将安出?”

    “你不必管,待会儿就知道。”方吾才不露声色,小心的提醒陈凯之:“你注意看,那巴图王子一直在盯着你,他视你为眼中钉,好了,看在你只给一万两银子的面子上,你别坐在老夫身上,自行找位置去坐,师叔不打算保护你了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竟是无言,卧槽,这样也可以。

    他索性坐着纹丝不动,方吾才摇摇头,便起身,朝郑王方向去,说走就走,一点余地都没有。

    这人简直没良心呀。

    不管怎么样,自己也是他的师侄,方吾才要离开,陈凯之也没法子,只能眼睁睁看着。

    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真是死要钱,而此时,巴图大笑,道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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