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根不给他机会,他心思叵测,自是索性,直接拿出胡人最擅长的本事了。

    干脆更陈凯之斗一场,表面说请教陈凯之,其实这巴图王子自然是想用武力给陈凯之一个教训。

    陈凯之则是笑着不做声,只在旁当笑话看。

    请教?谁和你请教?

    陈贽敬等人倒是来了兴趣,此时很希望陈凯之能够站出来迎战,可见陈凯之只淡定的站在一旁,慕太后却是开口了,和善的笑了笑,做和事佬。

    “贵使远来,我大陈自该以礼相待,岂可以兵戈相向,好了,哀家见贵使远来劳顿,也该退下,休息一二吧。”

    那巴图王子心思落空,原本他以为,这一次自己志在必得,肯定能说服大陈的朝廷,谁料这个陈凯之,竟如程咬金一般杀出来,不但使他面上无光,也使这一次想约,多了变数,本想借着赐教的机会,杀鸡儆猴,万万不曾想,却还是落空了。

    他心里颇有遗憾,这勇士营的战法,他已经根据探子,大抵掌握,也就是说,他完全有克制这等火器的方法,无非就是分兵突击,或者进行迂回包抄而已,铁勒飞骑几乎必胜。

    可惜了,这陈凯之,倒是沉得住气。

    他只好手捂着心口,一脸惋惜的样子:“是,那么,告辞,也请太后娘娘三思,这是天赐良机,万万不可错过。”

    他随即,正待动身要走,脸扫过一旁的陈凯之时,便笑呵呵的道:“陈凯之,勇士营对付燕人可以,这燕人除了躲在城塞里龟缩起来,实则却是不堪一击,击溃燕人,不算什么能耐,自然,想必你心里也有自知之明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所以之后的话,他没有继续说下去,可意思却很明白了,还好你陈凯之是个软蛋,否则,于你陈凯之而言,真是不幸。

    他说罢,已是动身而去。

    慕太后显得有些倦了,心里更是担忧陈凯之,娥眉都深深的皱在一起,东胡人的事,站在她的立场,似乎也有一些犹豫。

    凯之说的是有道理,自己也很欣赏,可若是心里完全没有一点波动,却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她收敛起心思,抿嘴一笑:“卿家们都告退吧。”

    陈贽敬、姚文治诸人则纷纷的行了礼,告辞。

    陈凯之尾随其后,也鱼贯出去,出了文楼,姚文治突是驻足,回眸看了陈凯之一眼,笑着朝他招手:“凯之,你来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对于阁老,历来礼敬有加,快行几步,上前作揖:“见过姚公。”

    “哈,今日你这番话,倒是很精彩,怎么,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?”姚文治巍颤颤的,显得弱不禁风,可陈凯之知道,作为四朝元老,百官之首,陈凯之却是知道,这位姚公,实是这大陈最有权势的人之一。

    虽然他总是不露声色的样子,遇事,也总是模棱两可,看上去,没什么主见,可陈凯之却不敢小看他,于是他格外郑重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正是我的肺腑之词。”

    姚文治呵呵一笑,捋着胡须满意的点头:“少年人,总是如此,不过……或许你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或许……你是对的。

    这姚文治的性子……只从这一句话里,便知其味了,他永远不会说你的对错,而一切前缀,永远是或许、可能、应当是……之后再加一个‘吧’之类的词。

    没有人知道,他到底是什么表态。

    或许……这便是他的为官之道吧,永远都留有余地。

    什么话都不能说的太满,这样将来自己就没有退路了。

    为官之人的套路都是如此,可是这姚文治也太模棱两可了。

    陈凯之清楚的,他在心里叹息着,他反而喜欢陈一寿陈公那般,是非分明的性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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