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被待若上宾,想来很快就会回来,到时你们父女便可团聚了,师兄也了却了一桩心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心事?”方琴凡事都要追根问底。

    陈凯之叹了口气:“自然是师叔交代,要好生照顾师妹。”

    方琴却是一副憨态,笑嘻嘻的:“我和师兄,本就是一家人,我就喜欢住在这山上,和师兄永远在一起,照顾是一时的,可我这辈子却要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荀雅坐在一旁,一双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错愕,下一刻那俏脸便有点僵了。

    陈凯之也是汗颜,却是连忙提醒方琴:“哪里有这样的事,将来,迟早你要嫁人。”

    方琴水灵灵的眸子调皮闪了闪,笑吟吟的道。

    “那我嫁师兄好不好,啊,不,师兄有妻子了,那我……那我便做二夫人,我是二夫人,将来专门为你数银子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陈凯之突然发现,这果然是师叔的女儿啊,这造的是哪门子孽,还二夫人……他瞥了荀雅一眼,忙是打了哈哈:“去睡啦。”

    人已溜了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靠着洛阳之外,那肴山不远,有一片湖,此湖虽非皇家的禁园,却早在许多年前,便已有禁卫守着,不许人靠近了。

    寻常的百姓,即便是想来行猎,一旦遭遇禁卫,亦是直接射杀,因此,数年以来,这里成了禁地。

    陈贽敬不安的坐着马车来到这里,从宫中出来之后,他便命人直接往这里赶来,一路颠簸,好不容易进入了这湖的范围,下了车,远处的湖泊如镜,这里并没有什么杂草,反而种了许多花卉,远处是一些庐舍,看上去简陋,却与这林木、花卉、湖光连为一体,竟无半分的违和。

    他快步走近了湖,这湖有一个栈桥,一直延伸到湖心,而湖心,却有一个亭子,他徐徐沿着栈桥前行,远远便看到,那亭中坐着一个钓翁。

    陈贽敬到了亭中,不敢怠慢,朝那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钓翁行了个礼:“见过叔王。”

    “你来啦……”穿着蓑衣的钓翁没有回头,巨大的斗笠,遮挡了他的全部身形,他依旧坐在,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“叔王,小侄此次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,我知道你的来意啊,你啊,心太急,终究……还是欠缺了火候,这一次,你栽了跟头,也好,好啊,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?”

    陈贽敬从宫中出来,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里,中途几乎没有什么停留,可他刚刚抵达,这钓翁,竟已知道了宫中的事,陈贽敬汗颜,却不得不服,微微咬了咬牙,很是气愤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小侄只是被激怒了而已,何况……”

    这斗笠摇了摇头,又传来了一声叹息:“激怒?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,你的敌人,不是一个小小的中尉,他即便再如何,也只是一柄刀,这柄刀再如何锋利,也不过手中之刃而已,你的敌人,是慕氏,而非是一个小小的中尉,你现在,竟是凭着意气,舍本而求末,难怪你要栽跟头。”

    陈贽敬还是觉得有些不服气,双眉微微拧了起来,满是不甘心的开口: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是什么!”渔翁陡然打断他,语气变得严厉起来。

    陈贽敬吓了一跳,眼里掠过了恐惧,忙是垂下眼眸,一脸诚惶诚恐的道:“小侄万死。”

    渔翁却是越发生气了,很是不悦的警告着陈贽敬。

    “不要轻易的动怒,凡事,要谨慎,你难道没有看到,你的母后也来了吗?老夫是愈来愈觉得有意思了,你的母后,才是最有意思的人,想当初,那孩子自被抱走,依着她的性子,她是定会不依不饶,要查个底朝天的,她不是一个肯在甘泉宫里一呆,就是十几年的人,现在,她回来了,当初,没有人知道她为何要走,现在,老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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