验的精卒都清楚,接下来,很快就到了他们收割的时候了,眼前的这些步兵,会像纸人一般的被他们扎透。

    可当那如雷的火铳声一起。

    骤然,那座下疾驰的战马突的不安起来,紧接着,空气中似乎变得气流不稳起来。

    嗖嗖嗖……

    一梭梭的弹丸在空中刺破了长空。

    就在所有人愕然,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,当先的一个骑兵,座下的战马突的前跪,那战马发出了悲鸣,也不知伤在哪里,而座上的骑兵,竟是毫无预警的一个跟头直接飞的一般栽了出去。

    这人猛地被摔在了地上,只是不等他挣扎爬起,后队的飞马已至,双蹄直接践踏在他的脑门,顿时,犹如被践踏的西瓜,啪嗒一声,红白之物飞溅。

    那践踏了他的骑兵也受了惊,战马高速移动之中,连忙希律律的想要勒马,可已迟了,正在他心有余悸之际,他猛地发现,自己的身后已是人仰马翻。

    有人不知被什么击中,一下子的率落马去,有的人座下的战马突的似是浑身是血,嘶鸣起来,人立而起,马上的骑兵飞出。

    “火炮,是火炮!”

    一片混乱之中,有人大吼。

    他们见识过火器,这雷鸣般的声音,绝对是火炮无疑。

    方才还是最后的冲刺,骑兵迅速的密集的挨在一起,形成了一柄剑锋的冲刺阵型,可队形顿时一乱,没了骑兵无主的战马失去了控制,在队伍中乱窜,顿时与其他人马相撞一起,甚是惨烈,有骑兵落地,还未来得及发出哀嚎,便被后队的骑兵踩成了肉泥。

    更有好端端受惊的战马,猛地开始窜起来,也有不明所以然的骑兵收了缰绳,这马速微微一缓,可后队冲刺而来的骑兵却依旧是放马飞驰,猛烈地相撞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不,不是火炮!”

    对,不是火炮,很快就有人意识到,不是火炮,一下子,方才还一张张杀气腾腾的自信脸庞,都不由自主地掠过了一丝惊慌,若是火炮,他们倒还不担心,北燕人也有火炮,可是他们并无畏惧,因为这种类似于石炮的东西,除了响动极大,可寥寥一些炮火的杀伤力,实在乏善可陈。

    恐惧,从来都是源于未知,而战场之上,任何迟疑都将是致命的。

    刘能在队伍中,额上已出了许多细汗,他立即道:“冲上去,随我来!”

    他发出怒吼,心里只有决然。

    晋城铁骑没有退路,自渡了河开始,他就比任何人都明白,他们确实没有退路,冲不过去,就是死。

    此时,他红着眼睛,高高举刀,依旧向前劈指,大吼道:“杀!”

    凝滞了片刻的骑队,终于又开始冲刺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重新的冲刺,就意味着大量的时间被耽误。

    而将一切都看得清晰的陈凯之,显然是不打算给他们时间了。

    第一列人已经退下,第二列补充,队列的操练,要求做到丝丝合缝,他们迅速地向前,穿过了原本第一列的人墙,火铳举起,一声令下:“射!”

    啪啪啪啪啪……

    又是一轮齐射。

    此时……是八十步。

    这已经完全进入了最有效的射程了。

    一股青烟弥漫的同时,眼前的骑兵,又是一阵人仰马翻。

    此时,对面的哀嚎和战马嘶鸣,已是可以清晰入耳了,不过方才的火铳声,也同样穿刺了将士们的耳膜。

    于是,第三列人迅速地开始补充,一杆杆火铳,一个个幽深的火铳口,这喷涂火舌的步卒神器,此时依旧是平举不动。

    刘能已是心惊肉跳,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心里不禁升腾起了一丝恐慌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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