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了无以伦比的恐惧和震惊,此时竟是哑口无声,只是一脸错愕地看着陈凯之。

    陈凯之不屑地看他一眼,旋即嘲讽地笑了起来:“你还以为,你在五城兵马司所布置的事,没有人知道?”

    王甫恩诧异了,嚅嗫了嘴,支支吾吾地道:“你……你知道什么?”

    见惊恐不安的王甫恩,陈凯之的神色沉了沉,这个时候他不用多言,王甫恩已经受到惊吓,因此他冷笑着,淡淡吐出话来:“你自己清楚。”

    王甫恩打了个寒颤,随即咬牙切齿地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呵……想不到,老夫竟死在你的手里!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之中带着不甘,带着怨恨,更有悲愤。

    其实到现在,依旧没有一个可以坐实的罪证,可此时的王甫恩脱口的说出这句话时,所有人都明白了。

    在场之人,谁是傻子?

    哪一个不是人精?王甫恩一句老夫竟死在你的手里,这不就是自证了自己的罪行吗?

    太后的眼眸掠过了冷然,她心中自然是愤怒的,想不到这个王甫恩竟是想要杀她儿子,她气得微微发颤,一双藏在袖口的手狠狠的握成了拳头,嘴角隐隐抽了抽,露出厌恶之色,很快她便凌厉发话。

    “将他拿下,命明镜司彻查到底!”

    早有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冲上来,一把将王甫恩按倒,将他牢牢地束缚住。

    此时,王甫恩已知自己没有法子喊冤了,这个时候罪行已经坐实了,他也知道自己是死到临头了,于是大笑起来:“陈凯之,哈哈……陈凯之……迟早有一日,你……你会死无葬身之地,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他大声地狂笑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整个人在夜色下格外的狼狈,悲怆。

    王甫恩完了。

    空气中依旧还带着肃杀的气氛,还有那丝丝的血性味。

    太后心里则是格外心疼,很是担忧陈凯之,不过此时她却不能多问,只是冷着脸,左右四顾道:“原来只是这么一桩小事。”

    完蛋了一个东城兵马司,还完蛋了一个兵部右侍郎,太后居然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‘小事’。

    她这一句虚张声势的小事,却令一旁的陈贽敬虽陪着笑,心里却是震惊。

    果然,太后是疑心这可能是自己的试探,所以大动干戈,只是想不到她有如此的魄力,竟当机立断,亲自带兵来此,若不是事情真相大白,接下来,可能就是‘大事’了吧。

    他忙夸赞起陈凯之道:“陈校尉实在让人刮目相看,这勇士营竟在半年内,既能读书,又成为了精兵,娘娘,此子可堪大用啊。”

    陈贽敬永远都是马后炮,今日眼见为实,傻子都知道陈凯之可堪大用,还需你现在来说?

    简直是多此一举嘛!

    不过陈贽敬显然是转移太后的注意力而已,此时他的后襟已经湿了,今日太后的果断,反而让他意识到,这个平时自己心里所骂的恶妇,行事果断,将来若是当真发生了什么,她也一定会如今日这般果决。

    这……倒令陈贽敬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。

    他和太后的关系,表面上和睦,其实却是相互威慑。

    太后掌握着羽林卫,可以随时将京里的宗王们杀个干净,何况这宫里还有他的儿子;而陈贽敬乃是天子的父亲,是天下人眼里的贤王,半数的文武百官俱都依附于他,更不必说,戍守在天下各处的兵马,心里依旧还是向着陈家的,若是太后敢对小皇帝或者是他赵王动手,那么势必一场席卷天下的叛乱也即将发生。

    正因为相互威慑,双方也互相的忌惮,某些时候,比的就是决心了,有时候赵王甚至怀疑,若是自己一旦动手,这个恶妇未必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反应,甚至可能只需一个胁迫,她便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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