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的抬了抬眼眸,看着众人,此刻他有些虚弱,见众人震惊的看着自己,他不由轻轻扯了扯嘴角,无力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预备好水,吾要洗浴……”

    醒了……

    居然醒了!

    所有人不禁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衍圣公竟是醒了。

    在场之人,俱都松了口气,悬着大石头终于落地了,于是众人回过神来,忙是说道:“恭喜圣公,贺喜圣公,圣公大病初愈,可喜可贺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张忠抵达曲阜的时候,比飞马迟了两天,即便如此,他还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,当他得知衍圣公身子已经好转,长长的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回到了公府,很快,衍圣公便召见了他。

    衍圣公的气色依旧不好,面色苍白如纸,不过行动已经自如,他伫立在大成殿的至圣先师像前,不发一言。

    张忠小心翼翼的上前行了个礼:“圣公……”

    衍圣公回眸,只轻描淡写的看了张忠一眼,随即又回过头去,看着那至圣先师的画像,随即徐徐的开口,像是在说梦话似的:“吾在昏迷时,仿佛看到在西方,有一金星升腾而起,似有暂代东方文昌星的迹象,你说,这是梦呢,还是上天给吾的警示。”他回过头,深深的看了张忠一眼,似乎想从张忠这里寻找答案。

    张忠忙道:“学下对此并不精通,不过说到天文地理之术,倒是学下在洛阳,得知有一人,便是那位圣公要敕封的方先生,此人神鬼莫测,据说他的预测,无一不中,或许此人可以解开圣公的梦。”

    衍圣公脸色缓和一些,眉头轻轻扬了扬,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:“他辞了学候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衍圣公叹口气,旋即沉吟道:“一个人不要眼前的赐予,只有两种可能,一种是他真的淡泊名利,另一种,便是他心里所要的东西更多,不是学候能够给予的。”

    已经有二十万两银子送进了衍圣公府,而这贰拾万两银子的事,即便是张忠,衍圣公也没有说。

    对于衍圣公而言,反正银子已经入库,至于那方先生到底要不要这个学候,都无所谓。

    不过张忠说起此人上知天文、下知地理,却让衍圣公有了那么一点点兴趣。

    只是他现在并没有兴趣去管那个姓方的人,现在他毕竟关心的是自己的身体,因此他不由想到这次救自己的人,竟是主动夸赞起来:“陈凯之的药,果然很了不起啊。”

    说着,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他不由皱着眉头,困惑的问张忠。

    “可是为何,只有药,而没有药方?”

    张忠抬眸看了衍圣公一眼,他心里清楚,若是惹的衍圣公震怒,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,即便杀了陈凯之又如何,此人是绝顶聪明之人,是绝不可能交出药方的,于是他道:“这是他祖传之法,而且下药的手段颇为复杂,并非是一两个方子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他想亲借此机会,要挟吾吗?”衍圣公目光严厉。

    “不,他绝不敢的。”张忠忙是为陈凯之解释:“圣公多虑了,他得知圣公危在旦夕,比学下还要急,匆匆的配了药,忙是请学下派人送来,若不是他,圣公……”

    衍圣公的脸色缓和了许多:“是啊,吾这条命是他救下的,而且……”他似乎若有所思:“以后只怕还要劳烦他,你来说说看,吾该如何感谢他?”

    张忠道:“圣公病重的实情……”

    衍圣公轻描淡写的道:“此事,已经禁言了,知道的人,不会传出去,陈凯之也是个谨言慎行之人吧。”

    “圣公放心,他是绝不会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好。”衍圣公点点头。

    张忠道: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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