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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先说好,是九百九十九两。”吾才师叔一面剔牙,一面悠然自得地说出口。

    陈凯之陡然有种想抽他的冲动,你妹呀,还得寸进尺了,自己那么多金银财宝不用,倒是来勒索我来了?

    不过陈凯之也只是心里这么骂骂,他还真不敢动手抽师叔,最后还是很不甘愿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记住了,是借你的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不由再次提醒师叔,方吾才却是一脸不耐地催促起来。

    “哎,师叔迟早会还你的,看你小气巴拉的,真是讨厌。”

    额……

    陈凯之也是无语了,倒不是他不愿意借,而是师叔比自己富有呀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一匹匹自洛阳的快马,火速赶到了曲阜,同时,也带去了一个个令人震撼的消息。

    勇士营中了两百多个童生,这消息已在曲阜的各个学馆里传开,许多读书人,可能并不在乎小小的童生,可关乎于勇士营的传说,却也是知道一些的。

    众人不禁也为之惊叹,那洛阳的学子陈凯之,竟有如此之能,能让一群丘八读书写字,还考中了童生,这实在让人想不到。

    而最轰动的,就莫过于糜益之死了。

    各大公府,现在已是热闹起来。

    衍圣公府的学爵乃是固定的,这一次糜益之死,已是令人震撼,而最重要的是,在大陈,却有一个学爵空缺了出来,这学爵是最炙手可热的东西,不知多少大儒早就眼红耳热了,子爵就已是所有人求之不得的东西了,不少世家,都疯狂地在争取,何况还是侯爵?

    各大公府,几乎是门庭若市,喧闹无比。

    无论是在任何地方,只要有人,便是举着再堂而皇之的招牌,终究逃不过利字,在这巨大的利益面前,谁会漠视?

    今日一早,在这冬日里,寒风阵阵,诸公们都来到了衍圣公府的杏林。

    衍圣公已是连续六日不曾参与祭祀了,他的身子已越发的不好,不断的咳嗽,整个人仿佛油尽灯枯一般,可今日,因为关系到了学侯之死,而且还牵涉到了诸子余孽,圣公却在人的搀扶之下,巍巍颤颤而来。

    七大学公与诸大儒都心中一凛,各自怀着心事。

    等圣公到了,众人纷纷行礼。

    圣公的脸上尽显倦容,不断地掩面打着哈欠,一旁的童子,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拭了鼻水,圣公一脸困顿的样子,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:“查实了没有?”

    文定公忙起身作揖道:“已经核实了,洛阳的京兆府已传书来,种种迹象来看,确实极可能是诸子余孽所为,大陈的赵王也特意修书来,对此万分抱歉。”

    圣公阖目,他勉强地打着精神,突的冷笑:“这些贼子,已是愈发的猖獗了,不过还是谨慎起见,要派人亲自去一趟,查明到底谁才是凶徒,衍圣公府,断然不可将此事全部托给陈国的朝廷去处置,张忠……”

    七大公之下,一人起身,朝圣公作揖道:“在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一趟洛阳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这张忠,乃是衍圣公府的家臣,为人谨慎,衍圣公对他最是信重。

    那文定公格外郑重地道:“糜益固然已死,只是接下来,学侯的人选,圣公可有明断吗?”

    衍圣公一脸不耐烦的样子,每一次,只要学爵出缺,便总有无数的麻烦事,七大公各有自己的主见,经常为此吵得不可开交。

    这让他非常的头痛,衍圣公皱了皱眉宇,才道:“你们说说罢。”

    文定公便急不可耐地道:“长安万年李氏,有一大儒叫李响,此人早年便中了进士,却辞官回乡,一直在乡中教化子弟,极有声望,关中之地,士林无不对他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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