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实则打扰了他的思路。

    他现在脑海里依稀记得,赵王笑吟吟地对他说,陈修撰和糜先生都是淡泊名利之人,这笑吟吟的话语之下,陈凯之能感受到隐藏的杀机,浓浓的杀机。

    或许……这是最后的警告了,想必赵王一定知道他会听得懂吧。

    这赵王,杀人无形,这边与人言欢,另一边,却是痛下杀手,杀伐果断,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。

    今日……陈凯之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位贤王的厉害了。

    陈凯之倒不是害怕,只是……心里不免生出了警惕。

    有道是,不怕贼头,就怕贼惦记,就是这么个道理!

    看来,要小心了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在北郡王府。

    一个消息飞快地送了来,陈正道正坐在碧水楼的角落,效仿着方先生,二人谈着心琴。

    他闭着眼,感受着自己跟前的一方七弦古琴,他的心开始意动了,尽力地去想象自己已经开始拨弄起了琴弦。

    叮当叮当……

    还真有那么点儿感悟,心底深处,仿佛有一股乐声响起,只是这琴音,并不妙曼。

    看来……还是本王的资质差了一些,无法领受啊!

    于是他忍不住抬眸看着方先生,却见方先生深深地陶醉其中,仿佛已经被他心里的琴音所感染了,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某种无上的境界。

    陈正道看得眼睛都直了,心里忍不住感慨方先生的心境之高。

    此时,一个小宦官匆匆地走进来,将一个字条送到了陈正道的手里,随即又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,这小宦官临走时,偷偷瞄了一眼方吾才,不禁一愣,这方先生……怎么像疯子一样?

    陈正道则低头看了一眼字条,忍不住道:“呀……”

    他意识到了什么,忙仰头道:“先生,抱歉得很,小王有没有惊扰了先生?”

    方吾才淡淡地压压手道:“无妨,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陈正道:“宫里传来的消息,说那糜益狗贼,不知什么缘故,请辞了宫中的差事。”

    请辞?

    方吾才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讶异之色,忍不住道:“他千辛万苦才得到这个机会,为何要辞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陈正道古怪地道:“小王也不知啊,不过料来是别有缘故吧,只是……不对,方先生,这糜益既然要害本王,这样大好的机会,他为何要请辞呢?真是怪了,莫非他有什么其他的阴谋?”

    是啊,有点解释不通啊。

    这既然是衍圣公府害他这位未来天子的计划,那么糜益一定会想尽办法留在小皇帝身边,将来才可以伺机而动,可现在……

    想到这里,陈正道便又道:“还有,陈凯之也不再在文楼侍读了,真是怪了……方先生,姓陈的不会是收了我们的银子不办事吧?”

    他却见方先生的脸已经拉了下来。

    事实上,这句话确实对方先生有质疑的意思,因为按照方先生所言,糜益想要害自己,怎么可能辞去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呢,还有陈凯之,方先生原话是说,收买此人,让此人反戈一击,才可以保自己无恙,糜益也方才会有血光之灾,可现在看来……这个家伙,似乎也辞退了。

    银子白花了啊。

    陈正道的心很痛,因为他现在确实很穷,连王妃的嫁妆都贴了进去了,王府里的用度,也都一切酌情减半,可这陈凯之竟拿了自己钱不办事,自己这灾祸还能化解得了吗?

    方吾才咳嗽一声,他觉得自己快要编不下去了,因为外头发生的事,实在超出了自己的预估之外,他也想不明白,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变故呢?

    既然遍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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