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官员来说,是极重要的。

    毕竟这是重要的参考。

    梁侍读说出此话,隐隐里有些威胁的意味,这意思不就是在说:小子,可别想玩花样,你若是在背后对我使坏,我不好过了,到时候就大家的日子都别想好过。

    其实他若是没有后头这句话,依着陈凯之的性子,这件事倒还好说,他问什么,陈凯之自然答什么便是,可偏偏,这梁侍读却选择了威胁。

    陈凯之笑了笑,突然觉得这梁侍读想来是在翰林院待诏房里混得久了,竟变得如此天真,陈凯之抿了抿嘴,只淡然地看着梁侍读,却不回话。

    梁侍读有些恼怒,便道:“你为何不说话?”

    陈凯之摇摇头:“下官……”

    梁侍读尝试着想用官威来慑服陈凯之:“怎么,这就是你对上官的态度?陈凯之,这里是翰林院,老夫是侍读,你是修撰!”他磕了磕案牍。

    陈凯之只好叹了口气:“因为下官不知该如何回答啊。”

    梁侍读一呆: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陈凯之便道:“陈公召下官去,所谈论的,定是机密,陈公授予机密,下官如何能告诉梁侍读?梁侍读若是想知道陈公和下官说什么,大可以亲自去问陈公,何必来为难下官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梁侍读一呆,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陈凯之朝他拱了拱手,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。

    其实他挺鄙视梁侍读的,见风使舵和卑鄙的人,陈凯之见得多了,可真正手段高明的人,往往是卑鄙于无形,这叫大奸似忠。

    而梁侍读呢,学的不过是皮毛而已,没几下功夫,就能让人看透他的本质。这样的人,反而让人鄙视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,却有一个书吏来道:“哪一个是陈凯之,陈公来问,人到了待诏房没有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连忙站了起来,却见这是一个面生的书吏,生着一张不起眼的相貌。

    陈凯之朝他行礼道:“下官便是。”

    “陈修撰,请吧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有些明白了,陈公身边的书吏,看来是换人了。

    接着,陈凯之便随这书吏到了内阁。那书吏先前去通报,过不多时,那人去而复返,朝陈凯之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
    陈凯之步入陈学士的书房,在这里,陈一寿和以往一样,正在低头读着什么,似乎感受到了陈凯之的脚步,不等陈凯之行礼,他头也不抬,手却伸了出来,伸出食指朝下,向下勾了勾,眼睛依旧落在案牍的一份奏疏上。

    这意思是让陈凯之先不要打扰,等他处理完手头的事再说,也是让陈凯之坐下的意思。

    陈凯之便无声地作揖,随即跪坐在一旁。

    等了片刻,陈一寿才长长地舒了口气,取了笔在奏疏上唰唰的拟了票,方才搁笔抬眸。

    他看了陈凯之一眼,才道:“你所请的事,老夫已和姚公、张公、吴公商议过了,他们对此,倒也颇为乐见其成。勇士营上了飞鱼峰,朝廷也可以松一口气。”

    他说到松一口气的时候,自嘲的笑笑。

    这等于是把锅全部甩给了陈凯之了,反正勇士营本就是形同虚设,留着也是无益,其实内阁诸公们早就想裁撤掉了,可问题在于,这又碍于舆论,所以一直下定不了决心。

    现在好了,你陈凯之既然有能耐,那就让他们上山去吧,你们在山上做什么都好,只要不惹是生非就可以了。

    而至于你陈凯之,此前朝廷确实是有所顾虑,不过经过了这一次考验,却是发现你这个家伙,倒还稳重,想来也不会捅什么娄子的。

    陈凯之的心里只是大喜过望。

    其实让他管事可以,可既然要管,陈凯之最怕的却是受人掣肘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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