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道:“凯之,今日你不用入宫当值了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很干脆地点点头道:“下官明白。”

    梁侍读叹口气道:“这是为了你好啊,如今你在风口浪尖上,这……也是陈公的意思,你也放心,陈公等人,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那西凉人的要求的,不过这些日子,你却需得小心一些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便颔首道: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于是陈凯之便在翰林院整理着文牍,直到正午的时候,钱盛气喘吁吁前来求见,当面就道:“那镇海,答应了。”

    “答应了就好。”陈凯之笑着点点头,便又道:“他可订了时间?”

    “约定了明日清早,他会去学宫恭候。不过……”钱盛显得有些担心:“怕只怕此人……最擅诡辩之术,不容易对付啊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摇摇头,勾唇一笑道:“你放心,到时一定将他打得满地找牙。”

    钱盛心里不禁大感疑惑,他太清楚镇海这个人了,此人在西凉极为有名,正因为宣扬佛法厉害,所以才得到国师的青睐,自己的父皇曾和他一起探讨过佛法的问题,每一次都为他的巧言所说服。凯之再厉害,难道真是他的对手吗?一旦输了,不但成就了此人的美名,对于陈凯之的声誉,怕也有损害。

    只是钱盛还是将这些话泄气的话憋在了心里,无论如何,木已成舟了。

    他心里吁了口气,不便久留,便幽幽的告辞而去。

    陈凯之似乎对此并不担心,继续好好地办他的公,依旧得极认真。

    又到了次日,他清早点卯之后,便去寻了那梁侍读告假。

    梁侍读瞥了他一眼,似乎很能体谅陈凯之的心情,颔首道:“你想休息,休息也好,朝中确实有人在说你的怪话,不过你大可放心,内阁诸公,断不会因此而妥协,你明白了吗?”

    陈凯之作揖道:“多谢大人开导。”

    出了翰林院,陈凯之便匆匆地往学宫赶去,学宫的守卫和陈凯之是老相识,陈凯之将他们叫到一边,低声耳语几句,接着便一路赶往飞鱼峰。

    眼看就要过桥,身后却有人厉声呼唤他道:“陈凯之!”

    陈凯之回眸,却见是气冲冲的杨业。

    杨业气呼呼地道:“事到如今,你还不安分?事情,吾已知道了,这个时候,你理应乖乖的躲一躲这风声,免得落人口实,怎么可以还胡闹,竟邀了那大凉国使来辩论,你还嫌不够乱吗?”

    果然是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啊。

    陈凯之不由苦笑道:“让大人失望了,学生不过是想和这位国使请教而已,时候不早,学生要上山准备了。”

    杨业气恼地瞪了陈凯之一眼,却道:“老夫随你一同上山。”

    其实这消息虽没有刻意传播,不过却传的很快,不只杨业知道,还有不少大儒和名士,以及学中得博士也是知情的。

    陈凯之倒也没有阻止,和杨业一同上山,一直到了书斋,这里完全是新的建筑,不过陈凯之早已请杨业雇了几个老仆在此了。

    显然,他们已将书斋的里里外外都打扫了干净。

    过不了多久,便又有人陆续上山,都是一些好奇的博士,陈凯之见了他们,一一作揖行礼。

    众人本都想劝劝陈凯之,可细细想来,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劝了又有什么用?也罢,人家本来就是冲着陈凯之来的,那么……就索性看看热闹吧。

    原本陈凯之和那和尚约定的乃是辰时,可左等右等,至今也不见那镇海的人影。

    许多人便显得不满了:“此人如此不守信,实在是使西凉国蒙羞。”

    “罢了,吾等走吧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倒还显得很有耐心,静静地等着,不多说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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