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起了疑心?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太后断然道,接着冷笑:“你不明白这个人,他表面是借陈凯之来发难,实则是在试探哀家罢了,陈凯之事小,可真正的目的却在于,看看哀家是否真有决心,是否真有勇气与他鱼死网破。”

    张敬这才松了口气,不由道:“难怪了,难怪娘娘方才大动肝火,连上林卫都是剑拔弩张。”

    太后淡淡道:“这种试探,迟早还会有,可他敢试探,哀家就不得不有所动作。”

    太后侧过身去,继续道:“皇帝身边,有个叫刘桂的宦官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是赵王府的旧人?”

    “是。是随着皇帝陛下,一道进宫来,贴身伺候的,陛下极喜欢他。一见到便眉开眼笑。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太后目光一闪,却是轻描淡写地道:“那么……脱出迎天门,打死了吧。从今日起,让吴夲去伺候陛下,陛下身边的禁卫,再加派一些,还有……赵王妃的一个外甥,不是听说在关中杀了人?前些日子还有人进宫来,请求哀家宽恕呢!传旨,用皇帝的旨意来传,告诉天下人,皇帝绝不徇私,王子与庶民罪同,责令有司,立杀无赦,所有涉案之人,自上而下,一概杀个干净,以儆效尤!”

    张敬身躯一震,颔首:“奴才就怕这样会惹来赵王的过激反应。”

    太后一笑道:“有的人,你退一寸,他便会进一尺,你越敲他打他,他反而就会安分一些日子了。还有,明镜司那儿,近日要勤快一些,调拨宁国公带他的安宁军入京,哀家……已经很久不曾见过自己的兄弟了,书信往来,总觉得有些不便,请他来吧。”

    张敬心中大定:“奴才,明白。”

    太后随手轻轻一挥手: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北海郡王府。

    在这郡王府的后宅,乃是一个天然的湖泊,湖泊之上,有一座岛。

    此刻,在这湖心岛上,却是乐声阵阵,轻歌曼舞的阁楼高处,北海郡王陈正道只着一袭长衫,他目光有着几分波光,显然是已有些醉了,身边的门客们依旧劝酒,为郡王殿下助兴。

    “哈哈……”陈正道一杯酒饮尽,道:“本王三岁学武,十岁弓马娴熟,十五岁出征塞北,二十岁已斩首过百余贼寇了,本王勇冠三军,那区区陈凯之能负马,本王亦可。”

    他醉醺醺地丢了酒盏,身边的诸门客纷纷道:“殿下神武,凡人不可及,区区陈凯之,如土鸡瓦狗,不足殿下一握。”

    糜益更是笑呵呵地道:“那人只是一个武状元,殿下乃千金之躯,何必将他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陈正道看向远处的一处铜鼎,这铜鼎,多半也有两百斤的样子,此时摩拳擦掌:“来,看本王的厉害。”

    他踏步而去,吓得在中央舞蹈的歌姬顿时避开,纷纷跪在两侧。

    陈正道徐步到了鼎旁,呼出一口气:“这小贼可以,本王亦可。”

    接着狰狞一笑,果然双手贴在这鼎的两边,接着眉心紧紧一拧,便摇摇晃晃地将鼎抬起。

    众人惊呼,纷纷道:“殿下小心。”

    可这陈正道果然力大,竟是生生将这鼎抬起,他面上憋得通红,却是露出得意非凡的样子,厉声道:“如何,如何?”

    大家都知道殿下已半醉了,纷纷道:“殿下天生神力,有万夫不当之勇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一拳,可将那小贼粉身碎骨,殿下威武。”

    “威武!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”陈正道却是意犹未尽,不肯将这鼎放下。

    却在这时,有个小宦官,疯了一般冲来道:“殿下,急报,急报。”

    陈正道不为所动,依旧举着鼎,却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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