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读、修撰、编修、检讨之类。

    这侍学学士,只在翰林大学士之下,属于佐官了,不只如此,别看翰林侍读学士品级并不高,不过从五品而已,可主要的职责除了协助大学士管理翰林院,掌握宫中的机要,负责草拟旨意,还有筳讲给皇帝授课,负责詹事府,也就是东宫的事宜,皇帝出行,更是需要侍学学士来陪同。

    这代表什么?这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官职啊。

    可以入主中枢,将来更有机会一跃进入内阁,而退,将来亦可充任各部的显要职务。

    从学官一跃至翰林,品级看上去没有多少变化,可是职责,却是云泥之别。在这份旨意宣布后,一颗朝中的政治新星,便冉冉升起。

    “刘侍学,快快接旨吧,明儿,姚公怕要见一见你,有些事需要交代。”

    这宦官笑吟吟的样子。

    刘梦远这才如梦初醒,他哪里想到,自己的命运,转眼之间,竟因为当初自己惜才而荐文得以改变,他忙谢了恩。

    只是推荐下文章,自己便成学士了,他不免有点受宠若惊,不过细细想来也无可厚非,毕竟这千里马得需有伯乐,再好的文章也要有人能识,有人发觉。

    他便是慧眼如炬,看中了陈凯之的文章,才让陈凯之这样的人才,没被湮没啊。

    陈凯之和邓健忙上前道贺。

    刘梦远一时之间,还是有些如在梦中,苦笑摇头道:“命运真是弄人啊,哎,本是老迈之年,原以为就此在学宫终老,谁料朝廷竟有此恩荣,老夫反而不知所措了,二位贤侄,就不必道喜了,来,让荆拙下厨,备一桌酒菜吧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心里大为惊喜,这可是自己的宗师,自己的宗师成了显赫人物,并非是什么坏事。更别说这宗师对自己多有帮助,他自是发自内心的替刘梦远高兴。

    那师母忙要下厨,也是喜滋滋的样子。

    邓健连忙笑道:“这怎么好劳烦师母?师母,我随你去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,外头却又有人来了,却是前后两顶的轿子,稳稳地落在了邓健的宅院前。

    只见前头的轿子下来了一人,热络地道:“泰山,岳母,小婿来了。”

    却见一人跨入了院里,不是那王养信是谁?

    王养信今日穿了新衣,风流倜傥的样子,此时面带红润,踏着方步进来,却见刘梦远诸人就在庭院前,忙跨前一步拜下奥:“小婿见过泰山大人,小婿是来接琳琳回家的。”

    这突如其来的举动,倒令刘梦远一呆。

    连陈凯之都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卧槽,来到这个世界,还没见过这样无耻的人啊。

    当初休妻的时候,什么事都做得出,绝情起来,猪狗不如,而此时……

    多半是宫里有了任命,王家那儿很快就得到了消息,这王养信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。

    见人得势,便腆着一张脸趋炎附势,乖乖的装起孙子来,恶心不恶心?

    陈凯之负手而立,微眯着眼眸,冷冷开口道:“谁是你的妻子?”

    王养信抬眸,看着陈凯之,虽听出陈凯之口中的冷淡,却是温和地笑起来,道:“原来是陈学弟,你是泰山大人的得意门生,算起来,和我一般,都算泰山大人的半个儿子呢,找机会,我们亲近亲近。我的妻子?我的妻子自然是王刘氏,两年前,我八抬轿子亲自迎入门的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竟然眼眶通红了,拿着袖子擦拭了眼角的泪,才又道:“当初啊,是我鬼迷心窍,听了小人的谗言,犯下了大错,当然,这只是闹着玩的,哪有为人夫者,这般绝情绝义的,刘氏离家的日子,其实我一直寝食难安,没一日不是哀叹连连的,就不知她过得好不好,不晓得她是不是伤心,因此今日特意过来负荆请罪,好将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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