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    这倒是真令陈凯之感到意想不到了,他忍不住地道:“如此说来,这无极殿下,根本不是太后的儿子,而是那诸子余孽的女人所出。”

    “哎……”陈义兴叹了口气: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依旧有些难以置信,不禁问道:“那么太后真正的儿子,下落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那个女子,不久之后便悄然的带着孩子出宫去了,至今不知所踪,先帝曾震怒,派人四处搜寻,最后也无疾而终,不得已,便下了禁口令,知道这女子下落的人,已是越来越少了。”

    此时的陈凯之,心里莫名的浮现出了那张令他能感受到慈和的脸,忍不住又问道:“太后知道留下的孩子并不是自己的亲儿吗?”

    陈义兴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觉得事情有些复杂,下意识地皱起了深眉,随即道:“既然不知所踪,这样说来,那个女子所带出去的皇子,十之八九就是真正太后所出的皇子了,或许这个人才是大陈真正的皇太子,那么他有什么特征呢?”

    陈义兴想了想,从书架里取出了一部书:“这是宗室的黄册,里头有诸皇子诞生的记录,那女子的儿子,叫陈无极,而皇太后所生的皇子,被那女子掉包之后,与之销声匿迹的皇子,还未赐名,不过此子却有一个特征,他的大腿一侧,有一块胎记。”

    “我瞧瞧。”他弯着腰,翻开了书,一个弯月形的胎记便映入眼帘:“你看看,便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接过了书,身躯不禁一震。

    因为自己的大腿一侧,也有一块胎记。

    也恰恰是新月形。

    不对,不对……

    陈凯之目中满是疑惑。

    自己是孤儿没有错,可自己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啊……

    “那个孩子,结果如何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陈义兴叹了口气,苦笑道:“这个孩子一直不知所踪,而另一个孩子,也就是无极皇子,太后以为是自己所出,细心的养着,谁料却被宫中的一个姓杨公公抱出了宫去,自此也是不知所踪,而这杨公公,到底是谁指使的,也只有天知道,哎,原本先帝有两个皇子,谁料……竟都不知所踪了,想必极有可能已死了吧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很少会对一件事太过在意,可现在,他却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味,又问道:“那么为何此事不禀明太后呢?”

    陈义兴淡淡道:“这已是很久远的事了,两个皇子都已销声匿迹,而当今,赵王之子已经登基,现在若是禀明,会是什么后果呢?”

    陈凯之颔首点头,是啊,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。

    何况……陈凯之现在竟心乱如麻起来。

    我去,哥们真的有这个胎记啊,可问题在于,自己绝不可能是那个太后真正的孩子,以后……看来得小心一些了,若是被人知道,那赵王一定会杀人灭口吧。

    这天人阁,果然掩藏了太多的秘密。

    不对……

    陈凯之深深地看着陈义兴:“此事如此隐秘,便连太后,尚且都不知情,那天人阁又是如何知道?”

    陈义兴一笑:“既然有诸子余孽,为了防止这些人为虐,自然而然会有专门的一批人负责针对这些诸子余孽进行打探,而这些人,叫儒子,他们无孔不入,甚至有人深入了极北之地,他们所打探的消息,是秘而不宣的,唯独这天下,只有天人阁,还有北燕的崇文馆,大楚的正心堂等地,会按时送一些消息来,用作存档,老夫这些学士,是最牢靠的人,绝不会透露出一分半点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不禁咂舌,他觉得自己好像知道得有一点多了。

    卧槽,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!早知如此,陈凯之还真不愿来,他所立下的志向,暂且只是一个大土豪,可没想到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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