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腕,狠狠一拧。

    呃……

    这军士顿时疼得黄豆大的冷汗冒出来,忙捂着自己的手,一脸痛苦地单膝跪下,口中发出痛吟声。

    “嘶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胆!”北海郡王立即制止陈凯之,嘴角隐隐抽动着,冷笑出声:“陈凯之,你好大胆,你和这糜先生争吵倒也罢了,为何要伤本王的军士?真是岂有此理,你就这样将本王不放在眼里吗?来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在。”

    外头似有许多武士,一齐应命。

    陈凯之的目光扫过所有人的面孔,他明白,这是圈套,从一开始,这些人早就谋划好了。

    北海郡王早就想杀他,此刻正好可以寻个理由除掉他。

    陈凯之却依旧没有收手,而是狠狠地踹开面前的军士。

    “砰……”

    那军士被陈凯之直接甩出几丈几外,并发出了痛叫声。

    糜先生见状,敛去心头的怒意,不禁瞥了郡王一眼,俩人对视一眼,眼眸里都是闪露着得意之色。

    下一刻,糜先生面带着微笑,道:“陈凯之,你既是有学爵在身之人,却是何故,竟敢如此放肆?衍圣公府早有明令,读书人需克己复礼,不得轻易冲撞军士,你这害群之马,靠着几篇投机取巧的文章,蒙蔽了衍圣公府,窃夺了子爵之位,现在,不但杀了李子爵,更是胆大包天,顶撞老夫,伤了大陈的军士,你……可知罪吗?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在洛阳的镇东门,驿道的尽头,一辆马车正疯狂地奔跑而来。

    坐在马车里的一个儒生,此刻已是焦灼如焚。

    自领了学旨,他一路西行,好不容易抵达了关东之地,原以为不必急于一时,可谁料,前几日却得到了从洛阳来的消息。

    糟了,要出事了啊。

    前来报信之人,亦算是洛阳城颇有名望之人,他说的话,理应不是假的,也即是说,今日便是李文彬的头七之日,那位陈子先生,可能已经去了李家了。

    无需质疑,这李家人必定恨透了陈子先生,自然会刁难他,恐怕陈子先生此去,凶多吉少啊。

    这儒生想到这里,已是不寒而栗,于是他不敢耽误,这两日,速度加快了足足数倍,日也不歇,吩咐车夫火速赶往洛阳。

    终于,抵达了镇东门,这儒生却依旧不敢停歇,这份学旨,在颁布时,特意有过吩咐,一定要送到,若是那陈凯之出了丝毫的闪失,那可就完了。

    他气喘吁吁的,忙命人去问了李家的位置,随即吩咐道:“快,要尽快!”

    马车重新启动,风驰电掣一般,朝着内城的方向滚滚而去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此时,在白云峰下,吉日吉时已至。

    突然,钟声响起,这悠扬的钟声,顿时充斥了整个学宫。

    在明伦堂里的杨业,正在为那陈凯之担忧不已,今日乃是李文彬的头七,本以为陈凯之是不会去的,谁料却从刘梦远那儿得知,陈凯之正午告假了,这看来定是去了李家了。

    听了这个消息,他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,这个家伙,还真是惹事精啊。

    这样的场面,他还真敢去,简直是不知死活呀。

    心里这样想着,便忙打发了人,想去问一问那李家的情况。

    杨业忧心忡忡的,可是他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,光天化日的,李家料来也不敢造次吧。

    心神不宁都吃着茶,却突的听到了天人阁的钟声,顿时将他拉回了现实。

    钟声又起?

    是天人阁的方向……

    杨业一呆,哪里敢怠慢,忙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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