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屈指可数,想一想,师兄也很痛心。”

    卧槽……

    陈凯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脱口而出道:“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。”

    邓健瞪了他一眼,却故意高傲的将眼睛抬起。

    只是当二人正待招呼轿子回去的时候,却是听到后头有人叫住陈凯之:“陈举人,且慢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顿了一下,驻足回眸一看。

    此人正是西凉国的使节,只是名字,法海介绍过,陈凯之却没有特意去记。

    这人作揖行了礼,含笑道:“鄙人钱盛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便忙回礼道:“钱大人,不知有何贵干。”

    钱盛打量着陈凯之,边道:“方才陈举人的辩论,极为精彩,大人二字,可不敢当,我不过是自西凉国驱逐来的落魄之人罢了。”

    陈凯之含笑道:“落魄之人?西凉国的使节若是落魄,这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。”

    钱盛笑了,似乎对陈凯之很有兴趣的样子,随即道:“陈举人难道会不知,西凉国的所谓使节,实则不过是质子吗?”

    质子?

    陈凯之倒真的是对西凉国所知不多。

    可是钱盛坦然说了出来,陈凯之方才想到,西凉国的宗室,好像是姓钱,这个家伙,莫不还是个王子?

    不过既然是质子,那么陈凯之几乎可以肯定,这个家伙,虽是王子,却是一个在西凉国的边缘人物。

    陈凯之见他衣饰并不华美,想来在大陈,只怕也没得到很好的待遇。

    陈凯之不卑不亢地道:“学生这倒不知,只是不知殿下有何事见教吗?”

    钱盛笑了笑道:“只是方才听了你的高论,实在是如雷贯耳,你那幅题字,能否让鄙人派人送回西凉?”

    原来这个家伙,对于僧人并不喜欢啊。

    如此以来,陈凯之便瞬间明白这个家伙为何在西凉国混的如此之惨了。

    在一个崇佛的国度,连他的父王尚且以带发的名义修行,而这家伙,想来在西凉对于许多僧人多有微词,完全可以想象,这西凉朝廷上下,喜欢你才怪呢。

    陈凯之只抿嘴一笑,道:“这倒无妨,悉听尊便,殿下,若无其他事,就此告辞。”

    他不愿意和钱盛打太多的交道,又行了个礼,便和邓健匆匆而去。

    钱盛望着陈凯之远去的背影,不禁摇头失笑,这才惆怅地叹了口气,朝相反的方向离开。

    这一天,对于许多人来说,乃是节庆,民间各处好不热闹。

    可对于天人阁,却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日子,今天的这里也少了往常的宁静。

    已经足足百五十年,不曾有过关于地榜文章的入选的讨论了。

    午时的钟声过后,陈义兴便已徐步到了聚贤厅来。

    他已算是提前赶来这里了,可显然,诸人比他更在意,不少人已在此高坐。

    蒋学士显得格外的认真,这篇文章乃是他提名的,回去后,在这些天,他已通读了不止数十遍,越读,蒋学士竟越是觉得有滋有味,他对此事尤为看重,今儿来的也是最早的。

    等到杨彪到了,众人各自一脸正色地跪坐,接着便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杨彪在沉吟之后,才徐徐开口:“老夫自入了天人阁,已有十数年光阴,可是地榜推文,却是初次,此等事,理当慎之又慎,决不可有丝毫的差池,诸公俱是学士,是士林典范,每一篇文章入榜,若是名不副实,只怕一身清名,都要毁于一旦,是以,还望诸公万不可疏失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严重,学士们纷纷点头。

    天人榜之所以能使天下人信服,其实并非是因为天人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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