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撕逼小能手啊。

    于是陈凯之坦然地站了起来,只是……

    正在这时候,门房唱喏声便响起了:“生员陈凯之,奉上松江布一匹,寿桃五颗,恭祝夫人寿比南山。”

    呃……

    一下子,这堂中安静下来了。

    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落针可闻。

    陈凯之有些后悔,他知道,自己的礼是送得太少了,心里忍不住感叹,果然还是书本误人啊。

    只看这堂中所有错愕的态度,陈凯之便晓得这一次有点坑大了,莫非是风气已改了?估计在这些大户之家看来,送的所谓‘松江布’还有寿桃,就像打发乞丐一样。

    噗嗤……

    终于有人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来,却是离得荀母较近的一个妇人。

    这妇人头戴金钗,浑身上下,珠光宝气,身上绫罗绸缎,乍一看,就像是用钱堆起来的人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人家过寿,你特么的花枝招展,生怕别人不晓得你家多有钱似的,这样的人,陈凯之在上一世和这辈子,都见得不少。

    这妇人便笑道:“这位陈生员,还真是会开玩笑啊,松江布?呵……陈生员,你这松江布送了出来,只怕给了我这老姐姐,她也只用来作擦鞋布的。”

    她这一开口,荀母的脸就拉了下来,心里知道这妇人在炫耀自己的同时,其实也在拆台。

    荀母隐隐有些想发作的意思,既恨陈凯之不争气,又厌这妇人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    妇人却又笑了笑,见陈凯之和荀母无言,便一脸如沐春风地道:“不过陈生员,其实这也是无碍的,我这老姐姐看上的是你的才学,你虽是一贫如洗,可怕什么呢,荀家家大业大,还养不活你?”

    这话……就严重了。

    这等于是直接大庭广众下说陈凯之是吃软饭的。

    这妇人也算是荀家的远亲,也是大户出身,家里做了大买卖,自然是有银子的,却因为出身不好,所以凡事都争强好胜,尤其是对荀母,便希望能将荀母比下去。

    此人被人称作是杨氏,这杨氏虽是家中有钱,可荀家毕竟是有底蕴的大族,平时哪里比得过?如今见荀家寻了这么个穷小子做女婿,心里真是喜极了,因此阴阳怪气,少不得各种调侃。

    荀母听了,心里怫然不悦,面上努力地不露声色,她比谁都知道,这时候若是翻了脸,反而成了笑话。

    她扯出一些笑容,徐徐道:“凯之啊,还不来见一见这位杨婶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