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内部,有人指点他们,让他们尽力的忍耐,胡人便如一群狼,他们早已饥饿难当,只恨不得立即冲上来,咬住我们的脖子。可是……在他们的背后,却有一根缰绳,使他们无法动弹。如果不出朕所料,定是在那胡人大汗身边,有个汉人,暗中为这胡人大汗筹谋,因此这大汗才下了严令,约束住了这些胡人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陈凯之又笑了:“这群饥不择食的饿狼,并非是犬,真的约束的住吗?倘若照此下去,确实可以勉强约束住,除非……我们有所动作。”

    王翔眼前一亮,看着陈凯之:“卑下明白了,挑衅胡人?”

    陈凯之淡淡道:“传令新五营,将他们所射杀的胡人头颅俱都割下,悬挂在营房,不只如此,派出小队的人马,袭扰附近的胡人部落,胡人无论是放牧还是作战,俱都是带着家眷,不必讲任何的规矩,朕不但要他们男人的首级,还要他们妻儿的首级。”

    “朕要令这胡人上下,满怀着怨气,让他们心底的怒火,熊熊燃烧,给朕修书一封,传给那赫连大汗,你来写,不必劳烦翰林了。”

    王翔一呆,下意识的道:“卑下虽也识文断字,可毕竟是武人,这等事,还是随军的翰林待诏最是擅长吧。”

    “问候人家的女性,翰林们哪里及的上你,你也别谦虚了,就你了,不必文绉绉的,你怎么擅长怎么来。”陈凯之淡淡道。

    王翔身躯一震,顿时明白了。

    修书给赫连大汗,压根就不是去对谈,本质上,就是挑衅,而且要用最犀利的言辞,去羞辱他们。

    胡人尚武,而且历来爱逞能,现在本来就被胡人的大汗约束着,因而憋着一口气,现在陈军将他们族人的头颅悬挂起来,袭扰和烧杀他们的营地,甚至直接对赫连大汗进行侮辱。

    那么……必定会引来滔天的愤慨。

    即便是那理智的赫连大汗,怕也怒不可遏了。

    而最重要的是,就算赫连大汗想要忍下去,可他的部众,还能忍受吗?一个饱受屈辱,却不敢反击的大汗,在关内,可以称之为忍辱负重,那么在胡人心目之中,怕是这赫连大汗的威望,将会急转直下。

    这哪里是阴谋,分明就是阳谋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