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买来的。她们身上穿的缎子,都是松江的绸缎,薄如轻丝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还是沉默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身子晃了晃,面色惨然。

    刘健等人,面上带着惶恐之色,这些……他们也无法想象啊。

    尤其是王鳌……他像一下子,老了十岁。

    就在这尴尬之中。

    突然有人清脆的道:“爹,人家有二十三个侍妾,为啥你只有我娘呀。”

    这是方正卿的声音。

    方继藩脸一红。

    他嚅嗫了一下,想要解释一点什么,又觉得没法子跟这个小王八蛋解释,这话……竟有点戳了方继藩的心窝子,方继藩没搭理他。

    方正卿便又大叫:“爹,我想起来了,你也是有侍妾的,你和香姨,不就喜欢偷偷抱在一起吗?我瞧见了的,你还亲她的口!那香姨是不是侍妾……”

    方继藩慌了。

    卧槽。

    坑爹呢这是……

    他忙是大叫:“你这败家玩意,你胡说什么。你小小年龄,满脑子这样肮脏的思想,我打死你!”

    说着,便要冲上去。

    方正卿躲在弘治皇帝身后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脸色铁青的看着方继藩。

    方继藩顿时战栗。

    大明的驸马,从法律意义而言,是不准纳妾的,这是原则的问题,至于私生活败坏,这也是不容许的。

    成化朝的时候,就有一位郡马,因为如此,而被砍了脑袋。

    这还只是郡马而已,是王爷的女儿,驸马就更不必说了。

    方继藩立即道:“陛下,您可别听他乱说,儿臣……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方正卿躲在弘治皇帝身后大叫:“我亲眼瞧见的,我不是小孩子了,爹爹为什么要骗人!”

    方继藩面带微笑,不予置评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却在此时,叹了口气道:“将孩子们抱走吧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宦官,想要上前。

    朱载墨道:“大父,孙臣想听一听……”

    弘治皇帝颔首点头,却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
    他盯着朱载墨,良久:“朕若是记得没错,当初,你说,定兴县,不会有什么乱子,是朕多虑了?”

    朱载墨点点头:“是,孙臣是这样说。”

    刘健倒是想起这件事来,不过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,小孩子嘛,胡乱说的。

    谢迁等人听罢,忍不住想,原来皇孙竟还说过这些话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背着手,听了这些可恶的事,弘治皇帝如鲠在喉,可似乎只有在看着自己的孙儿时,方才心里好受一些。

    他勉强挤出笑容,道:“为何?”

    朱载墨道:“因为很简单的道理……”

    皇孙居然还有道理……

    所有人一脸错愕的看着朱载墨。

    朱载墨道:“孙臣也读过论语,读论语时,却发现,孔圣人有一个巨大的错误。”

    “啥?”

    刘健等人脸刷的一下白了。

    一个不及腰的孩子,开口就是孔圣人错了。

    谢迁和王鳌等人面如死灰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脸色却显得平静,他鼓励道:“是吗,错在哪里?”

    圣人肯定是不会有错的。

    可朱载墨道:“大父,论语错就错在,它总是过于笼统,什么民可使由之、不可使知之;又什么道之以政,齐之以刑,民免而无;甚或民无信不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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