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的骇人,苏月揭开了刘健的衣衫,耳朵贴在了他的心口,开始观测心跳。

    这是方继藩教授的,直接听心跳,比把脉更准确,可惜这时代没有听诊器,所以苏月的方法比较直接。

    在忙碌了一阵之后,苏月做出了准确的判断:“定是刘公染了风寒,因而引起了高热。”

    刘健躺在榻上,嚅嗫了嘴,话都说不出了。

    一旁的刘健的儿子刘杰,刘杰忧心忡忡,却对苏月这师弟有点不满:“当然是染了风寒,在宫里转悠了一个多时辰,毫无遮拦,浑身早湿透了,进了轿子的时候,家父额头便开始烧了,头晕目眩。”

    苏月惊讶起来,呀了一声,却没有继续啰嗦:“来人,预备退烧,还有,准备药!”

    刘杰心急如焚,在一旁,背着手,来回踱步。

    苏月一面开始给刘健散热,一面皱眉:“刘公怎么这么冒失,外头这么大的雨,竟还在外头淋雨,刘公年纪大了,要看好了,万万不可有什么闪失啊,他身子弱,不是儿戏。往后出门,不但要有车马、轿子,可遮风避雨,最紧要的,是别往雨里钻。”

    刘杰想说什么,刚要开口,却又住口了,只噢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这雨真大啊,听说,京里许多宅子,塌了,损失惨重,我们过来的时候,外城已是一片狼藉,不少的屋顶都掀翻了……积水太深了,马车根本过不了,几乎要到腰上了……”

    苏月一面快速的预备了药物,一面抱怨:“这下,百姓们可遭殃了啊,师兄,刘文善师叔已让咱们做好准备,等到雨小了一些,就赶紧在京里清理一下,这大暴雨之后,太多水洼,容易引发疫病……听说,外城那儿,死了不少的百姓,便是内城,也有不少宅邸,被这狂风骤雨弄垮了。”

    刘杰皱眉,他既担心父亲,又担心着这京里的百姓。

    事实上,刘府也没好到哪里去,后园的一处房子,居然连瓦片都吹飞了,有大树直接连根拔起,直接将一个厢房砸塌。

    且积水十分严重,雨水浸泡之后,好几处宅子,不是漏雨,便是木柱子有腐烂的迹象,至于府里的长廊、栏杆,统统东倒西歪。

    这还是刘府,刘府毕竟是内阁首辅之家,其他人呢,难以想象。

    “却不知师公如何。”刘杰皱眉:“他回了西山吧。”

    “回了。”苏月道:“回去就骂人,说太子殿下他……他……”

    苏月摇摇头,没有继续说下去,继续低头用药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方继藩在方宅里,坐在屋檐下,看着这暴雨,很是骇人,身后,是一群闹哄哄的孩子,没办法,庭院里是不能活动了,只能关在室内,可又怕孩子乱跑,所以要集中起来,串成一串,这么大的暴雨,哪个孩子若是跑出屋去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
    方继藩现在是程咬金和秦叔宝,在此做门神。

    手里拿着一根鞭子,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敢跨出门槛,就抽,往死里打。

    孩子们自门后探出一个脑袋,方正卿道:“爹,我饿了。”

    其他的孩子们便都道:“爹,我也饿了。”

    “爹,我尿了。”

    “爹……”

    孩子们都有从众的心理。

    方继藩孤傲的留给他们背影,没搭理他们。

    于是孩子们便又大叫。

    嬷嬷们安慰着各自带着的孩子。

    方继藩突然大叫道:“好大的雨啊,这样的大雨,我来给你们讲故事,统统回去,坐好了,谁没坐好,便不讲了。”

    一下子,门后冒出来的脑袋统统一下子消失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等方继藩手里提着鞭子进了门的时候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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