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喘气。

    方继藩将他扯住:“王侍读,王侍读,咱们有话好好说,为何要打人呢,大家都是体面人哪。”

    王不仕却理不理方继藩。

    不过好在,有人了方继藩的提醒,众臣才将人分开。

    那可怜的刘宽,鼻青脸肿,扑街一般,手撑着地,大口大口的在呕血。

    一滩滩血在他的身下,浑身上下,没一处好的。

    刘宽哭了。

    本以为自己仗义执言,面对的是黑恶势力,大不了得罪了方继藩,甚至可能遭到太子殿下的厌恶。

    可是他不怕,他自认自己是个有良心的人,这是在做对的事,他要仗义执言,他要……

    可最令他心疼的,却是……却是……对自己动拳脚,恨不得杀了自己的,竟是自己的同僚,和自己一样,都是大明的清流,是这些御史,是这些翰林……

    他滔滔大哭:“为何要打……”噗……一口血,又喷出来。

    他捶着自己心口,心疼的无法呼吸:“为何要打我啊,为何……我做错了什么。我做错了什么?”

    噗……

    又是一口血。

    外头的宦官吓呆了。这就是落地玻璃的坏处,这帘子卷开,以至于外头的宦官和禁卫,能亲眼看到这可怕的一幕,一个个人,汗毛竖起。

    此时,萧敬才醒悟过来:“快,快,将刘御史紧急送医,紧急送医!”

    一群宦官才麻溜的冲进来,抬起刘宽,刘宽还不甘心,眼角流水泊泊:“为什么呀……噗……”

    刘宽被抬走了,走的不是很安详。

    而这奉天殿里,却是出奇的沉默。

    只有王不仕这些人,还没有散去的戾气,他们气喘如牛,眼里还布满了血丝。

    刘健在RI了狗之后,忍不住苦笑,要站出来,想说点什么。

    可这时候,王不仕四顾左右,脸上还是杀气腾腾,顾盼之间,隐有自雄之色,他厉声道:“还有谁,还有……谁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沉默……

    连刘健都乖乖的住了嘴。

    碰到这种人,你真的……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其他大臣,个个瞠目结舌,什么都脾气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王不仕大吼:“还有谁似这奸贼刘宽这般,不忠不孝,似他这般,狼心狗肺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方继藩显得有点尴尬。

    这台词,明明该是我方继藩的才是。

    毕竟,自己才是京师一霸。

    怎么转眼之间,自己成了老二了。

    王不仕所爆发出来的气势,连方继藩心里都在打鼓,卧槽,明天赶紧房价网上拉一拉,可千万别惹王大爷不高兴,不然到时,自己连死字都不知该怎么写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已是吓的脸色苍白,竟是说不出话来。他一脸无语,猛地想到,方继藩曾说过,陛下放心,这事儿…三五日之内,就会被狠狠压下去。

    这事……竟还真压下去了。

    问题在于,这个压得过程,自己的心肝,有点无法承受。

    莫非……是方继藩勾结了这王不仕这些人?

    弘治皇帝狐疑的看了萧敬一眼。

    萧敬这东厂厂公,本也是人见人怕的角色,可如今,也是脸色煞白,做了缩头乌龟。

    他见弘治皇帝朝自己看来,萧敬和弘治皇帝相伴日久,只一个眼神,就领会了弘治皇帝的意图,而后,萧敬苦笑,朝弘治皇帝悄悄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绝没有,方继藩肯定没有和他们勾搭一下。<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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