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剧啊……

    刘健等人都看不下去了,手痒的厉害,听着都牙酸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面带微红,却是唉声叹息:“朕悔不当初,不该让你修宫殿的,做人不可太实,继藩啊,有时,你也要留一点心眼才是,这人没有心眼可不成。”

    下意识的,弘治皇帝眼睛瞟了瞟。

    那目光所过之处,刘健等人心头一震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简直就是将其他人,当做了坏分子了,倒好像是,其他人不卖血,就是有心眼一般。

    人……最怕的就是比。

    可刘健等人,无话可说,个个低着头,假装神游。

    方继藩眼圈红了,道:“陛下这话就错了,儿臣有时也有心眼的,儿臣虽有脑疾,却又不是傻子,哪怕是傻,那也得分人,陛下对儿臣,恩重如山,儿臣不是心眼实,只是,哪怕捐纳了所有钱财,卖了血,可也难报陛下对儿臣万一之厚爱。”

    弘治皇帝感触万千,鼻头有些酸,吸了吸鼻子。

    这翁婿二人,你侬我侬,听的刘健等人,都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,见方继藩和朱厚照告辞,这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出了暖阁,朱厚照背着手,傻乐。

    方继藩看了朱厚照一眼:“太子殿下,笑什么,方才难道还不够感人吗?”

    “太感人,本宫都差点想要哭了。”朱厚照笑呵呵的道:“不过,越是感人,本宫越是觉得,这背后,肯定有啥不可告人之事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脸红了,不禁道:“胡……胡说,一派胡言,臣是一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,不多说,都来了宫中,去见母后呀,我们去瞧瞧小藩和载墨去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便道:“以后不要再侮辱我人格。”

    提醒了一句,二人匆匆至坤宁宫,先是拜见张皇后,张皇后见二人满身泥星,不禁道:“又不知去哪儿胡闹了吧,也不知换一身衣衫。”

    朱厚照大咧咧的道:“儿臣……”

    张皇后却是低声道:“小点声,不要打扰了两个孩子读书学习。”

    朱厚照睁大眼睛:“学啥,他们学啥?”

    张皇后笑吟吟的道:“你还是做爹的,竟都不知,陛下不是早下旨,让王先生教授他们读书吗?就是王守仁的爹,这学堂,暂时设在了内书房,两个孩子已学了近一个月了,才刚回来,现在,他们回来要温习功课。”

    朱厚照傻眼,忍不住道:“母后,他们还是孩子啊。”

    便匆匆往隔壁的侧殿去看。

    果然看到,两个孩子,坐在席上,说是温习功课,其实这两个才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,哪里能温习呢,不过是一个宦官,抱着书,在一旁低声的念,让两个孩子听,这宦官所念的书,想来是方才那王先生教授的东西。

    朱载墨眼帘子很重,想睡觉,方才还坐着,转眼便仰躺在软垫子上,口里哈哈的喘着重气,可偶尔,又被这读书声吵起来,便眼睛防备的睁开一线,又继续眯上,而后,又睁开一线……

    如此反复。

    方小藩比朱载墨大了一些,却也抱着她的大脑袋,脑袋磕在软席上的一个小几子上,鼻涕吸上来,又流下去。

    朱厚照:“……”

    张皇后却是板着脸跟着来,将朱厚照扯回来:“这读书,准不会有错的,母后思来想去,你现在总是四处游手好闲,令人操心,想来,是开蒙开的迟了,好了,好了,他们睡了,今日的功课,就做到此吧,不要惊扰他们休息,抱回去。”

    乳母们便将两个孩子抱出去。

    朱厚照脑海里,顿时浮现自己幼时被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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