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西并非是鞑靼人的经略要地,那里是狭长的山谷居多,不适合大规模的骑兵作战,这也是为何,方继藩放心移民的原因,只要有矿产,大量的百姓可去河西,鞑靼人不可能在那里,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,至多,也就是和大明进行拉锯。

    而且,上一次那延达汗,吃了大亏,现在还敢来?

    正在方继藩迷糊的时候,猛地,他想到了什么,不对呀。

    若是在历史上,若是弘治皇帝驾崩,此时该是正德元年,正是这一年,鞑靼人曾大举进攻大同,原因很简单,大漠之中,来了一场巨大的雪灾,这一场雪灾,在一个冬天里,杀死了鞑靼人大量的牲畜。

    按照往年的习惯,鞑靼人在雪灾之时,定会大举进攻,因为……倘若不赶紧劫掠,他们根本熬不到今年的冬天。

    正因如此,历史上,鞑靼人会在今年,有一场大战,此战,十分激烈,为了掠夺和活下去的鞑靼人们,会一次次的在大同关一线,对大明进行长达数月的攻势。

    方继藩一拍脑门:“他娘的,鞑靼人的目根本不是河西,而是大同,河西只是掩人耳目的法子而已。太子呢,叫太子来。”

    刘瑾哪里敢怠慢。

    这是自己的爷爷啊。

    爷爷的话,他得听。

    自从有了干爹,刘瑾找到了家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匆匆将朱厚照叫来。

    朱厚照热汗淋漓,原来看完了舆图,竟去骑马去了。

    他气喘吁吁的回来:“老方,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鞑靼人杀来了,要去河西,本宫向父皇请命,得去河西一趟,你猜怎么着?”

    朱厚照笑嘻嘻的看着方继藩,显得很激动。

    方继藩乐了:“陛下赏了你一个耳光。”

    朱厚照脸崩起来:“你这人怎么比张永还要讨厌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张永……张永咋了?

    方继藩一脸发懵:“张永讨厌吗?”

    朱厚照冷笑:“这个狗东西,他以为本宫不知呢,狗东西居然背后骂本宫,本宫已将他罚去情理粪坑了,永远都不见他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倒吸一口凉气,下意识的看了刘瑾一眼。

    刘瑾却是面带微笑,这笑容……让人有点汗毛竖起。

    这孙子……

    真阴啊。

    方继藩几乎想都不用想,便知是刘瑾的杰作,倘若这孙子不是自己的孙子,方继藩真想抽他几个耳光。

    朱厚照说罢,一拍刘瑾的肩:“幸好刘伴伴回来,不然,本宫身边真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刘瑾忠厚老实的道:“殿下别这样说,其实,张公公也只是一时糊涂,殿下大人有大量,何须和他计较呢,他毕竟伺候了殿下这么多年,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啊。”

    朱厚照瞪他:“放你娘的屁!你以为本宫不知,你和张永关系好,才处处为他说话,可张永这贼骨头,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,少在本宫面前再提这个贼骨头!”

    刘瑾便一脸委屈的道:“是,是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看着朱厚照这二货,又是那一副,宛如看一个智障一般的表情。

    朱厚照接着看向方继藩:“咱们说正经的。陛下见我情真意切,竟是准了,不过,事先言明,不得让本宫出兰州,只许在兰州坐镇督战,老方,父皇变了啊,开始肯让本宫任事了。”

    这一点,方继藩也没有想到。

    居然……同意了。

    陛下这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啊。

    方继藩仔细想了想:“殿下,会不会因为,殿下生了龙孙的缘故?”

    “啥意思?”朱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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