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呢?

    刘瑾起身,疾步走上了讲台,怒视着杨艳。

    “学习治理国家,这大明,你所说的这个国家,是什么样子,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这突如其来的一问。

    杨艳身躯一颤,竟也有点恼怒。

    他随即道:“我自然知道,本官经手这么多奏报,岂会不知国家是什么样子,只是,你是何人,也敢这样和本官说话。”

    杨艳是骄傲的,这种内心深处的孤芳自赏,令他对任何事,都心怀抵触。

    “呸!”刘瑾一口吐沫,一脸鄙夷,这一张麻子脸,因为愤怒,更加狰狞,额上的青筋暴出来:“你知道什么?你知道你们这些狗官,是怎样欺民的吗?知道为了杜绝流民,是怎么放纵差役的吗?知道大寒天里,没有鞋穿,只好赤着足,走在泥泞里,是什么感受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杨艳沉默了很久:“这些与本官何干?这是奸猾百姓,自己不肯好好务农,这才沦为流民。”

    明伦堂里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
    被这个麻子脸的人,震慑住了。

    这麻子脸,腾地一下,暴躁了起来,愤怒的无以复加。

    他眼里竟是流出了泪来。

    忙是取了油腻的袖子擦了泪,袖子里,掉出许多的瓜子,哗啦啦的散了一地,他恍然不觉,抬头,眼里泛着红光:“胡说,胡说八道,百姓奸猾,不及尔等万一,你们勾结地方士绅,夺人田产,放纵差役,肆意摊牌,到头来,却说百姓奸猾,可见你这人,吃了猪油蒙了心,猪狗不如!”

    刘瑾咬牙切齿,他怒啊,刘先生的学问,太深入人心了,刘瑾恨不得拜在刘文善的脚下,做他的走狗,可这杨艳,却是无耻到了极致,他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