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伴,朱厚照心突然一紧。

    那个贪吃胆小的刘伴伴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
    朱厚照便道:“让张永和谷大用去找找……”

    二人说着,徐步出宫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午门外头。

    张永笑嘻嘻的背着手站着。

    宫里一个小宦官探头探脑出来,接着笑呵呵的抱着一个茶盏:“张公公,张公公,您好呀,奴婢见您在此候着太子殿下,怕张公公伺候太子殿下乏了,去取了一盏茶给张公公您解解乏。”

    说着,将这茶盏端到了张永面前。

    张永背着手,眼皮子都没看这宦官一眼。

    这太监虽是紫禁城里的,并不归张永管辖。

    可宫里的人,最善于察言观色,当下最红的人是谁,当然是萧公公,可以后呢?

    太子只要登基,这太子跟前的大红人,咱们的张公公,转眼就要进入司礼监,到时,在这宫里,势必权倾一时,现在不赶紧着巴结,还等什么时候?

    张永心里得意非凡,眉飞色舞,面上笑嘻嘻,只道:“辛苦啦,辛苦啦,不过呢,这茶,咱吃不下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张永叹口气:“刘公公才走两个多月,咱心里……不痛快啊,想当年,刘公公和咱,那真是好的穿了一个裤裆,现在他这一死,咱心里……难受……难受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张永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问题,为啥一想到刘公公,明明该悲痛,可为啥总会笑?

    不过不打紧,他眯着眼,笑过之后:“咱还听说,刘公公生前,这宫里有许多人,都孝敬了他不少银子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有的,有的……”小宦官小心翼翼道。

    张永撇撇嘴:“这就不对了,刘公公和咱,那是啥关系,哈哈哈……现在刘公公死了,咱该继承刘公公的遗志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奴婢懂了,懂!”

    “茶就不喝啦,想到刘公公尸骨未寒,咱就食不下咽,心里乐……,不,心里疼哪,你在紫禁城里传个话,咱要继承刘公公的遗志,不不不,咱和刘公公是一体的,刘公公虽死犹生,你们该给他的孝敬,还是要给,在咱心里,他还活着啊,所以,这孝敬,得是双份,一份是咱的,一份,是刘公公的。不然……你们就是瞧不起刘公公,更是瞧不起咱。”

    这小宦官露出了难色,一副死了娘的模样。

    张永却不理他,只嘿嘿一笑,便又背着手,痛快啊。

    却在此时,朱厚照和方继藩出来,张永一把夺过了那宦官的茶盏,笑嘻嘻的端上前:“殿下,奴婢早知殿下出来时,只怕口渴,给您特意斟了一口茶,您喝一口,解解乏。”

    朱厚照气咻咻的道:“滚!”

    张永噢了一声,依旧带笑:“奴婢给您去牵马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你伺候。”朱厚照发了脾气。

    吓的张永什么都顾不得了,忙是跪下:“奴婢万死,奴婢万死,奴婢知道,殿下是重情义的人,心里一定挂念着刘公公,可是殿下啊,刘公公他死了他,他为大明而死,死的壮烈,死的令人扼腕,殿下应当节哀啊……刘公公,他毕竟……毕竟回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天色有些冷。

    街上,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。

    对于这等乞丐,人们总是避之如蛇蝎。

    乞丐背了个包袱,这包袱却像是不知谁晾在屋外的亵衣,而今,却已污秽不堪。

    乞丐步入了京师的街道,伸手,分开了蓬头般的乱发,露出了满是污秽的脸,一双眼睛,流出了泪来。

    从鄱阳湖,趟过无数的泥泞,来到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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