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    他是为了本宫啊……

    朱厚照一念至此,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,一下子,扑向方继藩,滔滔大哭。

    “老方,本宫往后绝对不会亏待你。”

    很煽情,有点像多年失散的兄弟相认一样。

    方继藩不哭了,恢复了冷静,接下来,就该号召无数穷人们出关去淘金了,得把声势造出来,越大越好,然后河西的人口就有了,有了人口,就有市集,人口多,而粮食少,从遥远的关外运送粮食来,河西的粮价一定暴涨,这时候,谁若是开垦土地,种出粮来,即便不能发财,也能过的殷实,很快,就会有越来越多人开垦,越来越多人放牧,噢,对了,还有作坊,还得让镇国府组建一支卫队……

    方继藩脑子高速运转,畅想着未来,他甚至已经想好了,应当让人去西域,连同了西域,我……我……方继藩就发财了啊,发财了……

    方继藩一念及此,又忍不住热泪盈眶,这就是传说中的丝绸之路啊,到时,遍地都是盘桓的商贾,是数之不尽前来淘金的人流,无数的人开垦着荒土,还要种上薰衣草,还有玉米、小麦、红薯,河西之地,有一处塞外江南,将来也要占据,那里可以种植水稻,我方继藩还要种葡萄……

    方继藩激动的不能自己,忍不住拍着朱厚照的背,心里说,乖,殿下,大舅哥疼你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深吸一口气,见朱厚照和方继藩宛如兄弟一般的模样,心里……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感。

    继藩真是处处在为太子着想,他献上矿山的本意,就是希望太子能在镇国府里施展拳脚吧……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刘健等人深吸了一口气,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他们还能说什么呢?

    那张升也觉得诧异,随即摇摇头,苦笑,方继藩这个小子,行事果然处处出人意料啊。

    张升含笑道:“陛下啊,方继藩如此识大体,这便是宣教之功,真是可喜可贺啊。”

    他开了这个头,打破了暖阁内的沉默。

    方继藩一听……就很不是滋味了。

    什么叫做我识大体,又什么叫做这是宣教之功,大爷我听了你的教化,才肯捐出矿来的吗?

    这些日子,张升可没少调侃自己。

    论起来,其实方继藩和张升也没啥深仇大恨,大家立场不同而已。

    方继藩是个厚道的人,不愿意和人发生争执。

    当然,主要是他乃礼部尚书,方继藩也不能啪叽一下,打断他的腿。

    总要给朝廷一点面子嘛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……方继藩一听宣教之功,就不太乐意了。

    方继藩随即笑了起来:“张部堂说的是,张部堂果然不愧是礼部尚书啊。”

    张升捋须,笑容可掬的道:“都尉做的很好,为朝廷解决了燃眉之急……”

    方继藩笑呵呵的摇头:“哪里,哪里,些许小事而已,不足挂齿,我这个人,打小就乐于助人,毕竟,助人为快乐之本呢,何况,太子殿下,我历来视之如手足兄弟,他好,我也好。”

    张升颔首,有道理,有道理,看看,连方继藩都如此明事理了,这是好事啊,以后礼部的功劳簿里,又添了浓重的一笔,没有礼部长年累月的宣教,方继藩能洗心革面吗?

    他正待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方继藩却叹道:“最重要的是,朝廷有难处啊,这些年来,陛下既要下西洋,而天灾呢,却是频繁。而今,交趾那里,又是乱象丛生,国库、内帑,哪怕是镇国府。还有陛下、太子殿下,还有内阁的刘公,哪一个不是成日愁眉苦脸,难啊,百姓们过的这么苦,我方继藩只是力所能及而已,家财是身外之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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