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,在西山书院教书,同时在翰林院当值,可是………他很清楚,即便是有所成绩,对于无数同龄人而言,自己已是无比的优秀,令人羡慕,可是……对于方继藩的门生而言,自己却是恩师之耻。

    他的内心深处,无时无刻的希望能有所成就,哪怕是面对重重的危险,也在所不惜,因为……知耻的滋味,实在太不好受了,有时,真恨不得自己死了干净。

    他深深凝望恩师,作揖行礼,而后腰间长剑和背负的弓箭一抖,翻身上马,跟着王守仁师弟,自己即便教授弟子们读书,也依旧,也需学弓马和剑术,这是西山书院的规矩,为了追上别人,不至于落后,江臣几乎是闻鸡起舞,风雨无阻。

    他手提着缰绳,英姿勃发,其他人纷纷上马。

    只有邓健哭哭啼啼,一步三回头:“少爷,你要好好照顾身体啊。”

    “会的,会的,身边很多人照顾呢。”方继藩朝他挥手。

    这句话,刺痛了邓健,呜哇一下,又滔滔大哭起来:“少爷,你偶尔要想起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会的,会的,一定会的,你叫小邓邓嘛,多好记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邓健艰难的翻身上马:“少爷,我想好了,若是我死了,你记得在我坟头,把说好的媳妇,烧给我,七个呀,得买东城寿材铺的,那王二家糊的婆娘最好,用料也扎实。”

    “滚!”方继藩恨不得上去将这家伙打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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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睡了,好困,差点写着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