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事,就一切都值得了。”

    张皇后听着,面上也掩不住喜色。

    平时这婆媳的关系,其实多多少少有些膈应的地方,毕竟这两个女人,太皇太后是后宫之主,张皇后也是后宫之主,难免会有一些冲突,可对这件事,二人算是想到一处去了,非但不谋而合,彼此之间说的话,竟都说到了对方的心坎里。

    张皇后很是触动地道:“皇祖母真是明鉴啊,臣妾也是这般想的。”

    说罢,张皇后和太皇太后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。

    都乐了。

    现在陛下的龙体,似乎康健了,从西山来的消息,陛下居然可以下笔修书了,而且头脑清醒,至于肠瘫之症,那蒋御医也在西山,也已修文至御医院,得出的结论是,陛下的肠瘫彻底的好转,没有一丝后遗症。

    可见这坏了哪儿,切哪儿,确实是有奇效的。

    现在太子生不出孩子,也坏了某个地方,根据坏哪割哪的理论,方继藩的这一场手术,是可以自圆其说的,而且很令人信服。

    突然,太皇太后道:“你们张家……有消息吗?”

    一听这个,张皇后想起什么,这些日子,因为陛下和太子的事,她竟险些忘了自己还有两个兄弟!

    她神情一下子显了几分忧色,道:“至今没有音讯。”

    “哎!”太皇太后叹息道:“这世上,真是有数不清的烦恼啊,也不知到了哪里,哀家就怕有个万一啊。”

    张皇后也深以为然的颔首点头,却也只能叹息。

    两个女人,似乎一下子有了许多的话想说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弘治皇帝此时正躺在西山养病,为大明朝劳碌了一辈子,难得的闲下来,竟有一点儿不太习惯!

    过了半月,那蒋御医便得了吩咐,特来请陛下下榻走动了。

    其实在后世,这样的小手术,不需一周,便会鼓励病人下榻走一走。

    不过这个时代不同,毕竟没有有效的抗生素,危险性还是有一些的,一直拖了半月,弘治皇帝才开始下地。

    蒋御医的心情显得很好,笑脸迎人地道:“陛下,这西山医学院真是神乎其技啊,臣学医数十载,不曾见过如此的神术,这辈子算是白活了。”

    弘治皇帝微笑。

    蒋御医又道:“还有那位苏月苏大夫,陛下可知此人对这手术之术,认识极为深刻,他的话,总是能透彻无比,臣都想留在医学院,好好向这位苏先生学习了。”

    弘治皇帝依旧唇边带着微笑,一面捂着腹部,在蒋御医的搀扶之下,蹒跚而行,一面道:“卿要拜苏大夫为师?朕记得他很年轻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拜师。

    蒋御医沉默了一下,随即眼睛一亮,陛下这一提醒还真是对了。

    说起那位苏大夫,其实对自己甚是冷漠,他理论深厚,说是深不可测都不为过,自己想学习,他肯轻易倾囊相授吗?

    这医学浩瀚,若是学会这么一手神乎其技的开膛破肚之法,这可是一辈子都能受益的事啊。

    可如若拜师,不知他肯不肯倾囊相授?

    只是,那苏大夫确实年轻,自己年纪老大不小了……

    他心里开始琢磨起来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在房里踱了百步,已是气喘吁吁,无法忍受了,便让蒋御医搀扶自己坐下,道:“为何今日久不见温卿家来?”

    平时这个时候,温卿家大抵都会来的啊。

    可今日来得有些迟了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,又饿了。

    来了西山,他方才知道,原来食物是用来享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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