块肉。

    圣驾在天津卫盘桓了数日,随即回京,而方继藩与徐经也回到了京师。

    刚刚回府,便见家门口,竟有一溜儿的武士。

    武士的个子不高,用巾缠头,鼻上穿环,腰配短刀,方继藩一看,这……土……土人……

    徐经一头雾水:“恩师,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方继藩深吸一口气,才淡定地道:“别怕,龙潭虎穴,恩师在,天塌不下来。”

    傻子都明白,米鲁到京师了。

    排场不小,居然带了这么多侍卫,方继藩心里吐槽,须知君子示德不示威,老方家是靠品德在京里立足的,因而只有朋友,没有敌人,门前有个门房,便可保障安全无虞。

    可这样门前七八个护卫,后门和前院还不知多少呢,这是要闹哪般?不是说好了以德服人的吗?

    至厅中,便听到了婴儿的啼声,哭得方继藩心都化了。

    等他入厅,便见厅里,一个缠头的妇人怀里抱着襁褓中的婴儿,低声说什么,似乎听到了动静,她柳眉微挑,见到了方继藩,便抿着朱唇,上下打量方继藩。

    方继藩觉得挺尴尬的,站着不动。

    妇人良久才收回目光,道:“是继藩吧。”

    想不到她汉话居然这般不错,难怪和老爹能无障碍沟通,方继藩心里酸溜溜的想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是吧,不,是啊,也不是不是,总而言之,我叫方继藩。”

    妇人便吁了口气,道:“你的父亲说你有脑疾,最近可有复发吗?”

    方继藩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妇人便松了口气的样子,显然彼此是生疏的。

    妇人接着道:“你在京里,可有什么仇敌?”

    “啥?”方继藩有点转不过弯来,这问题不唐突吗?

    妇人则道:“自然是有什么敌人,你告知我,我为你出气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懵了:“为啥?”

    妇人道:“我不善与你打交道,可想来都是一家人,既是一家人,找个人给你出出气,往后我们就亲近了。”

    这个理论……方继藩歪着头思考,有点儿野蛮啊。

    方继藩道:“我一向用道德感化他人,从不和人口角,身边只有朋友,没有敌人。”

    妇人深深看方继藩一眼,直觉告诉她,方继藩在骗人,方继藩说的,和他爹说的不太一样啊。

    不过,她没有深究下去,而是道:“那你想要什么?你想要什么,我给你弄来,当做见面礼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不带半点思索,便道:“我想娶媳妇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好直接啊。

    妇人却是乐了,她就喜欢这样直接的少年,在她们那儿,男子喜欢哪个女子,可是直接对着唱情歌,绝不掩饰的!

    她唇边勾起了笑容,道:“你喜欢谁,我可为你保媒。”

    “朱秀荣!”方继藩依旧是那般的直接干脆。

    身后的徐经,身躯猛地一震,脸色一下子就变了。

    妇人想了想道:“是哪家的姑娘?”

    方继藩便道:“朱……朱家,也就是皇家,她是当今太康公主殿下。”

    妇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,皱了皱眉头,道:“要不我们换一个姑娘,或是换一个你想做的事?”

    方继藩耸耸肩,顿时没了精神!

    这是预料之中的啊,就知道你们办不到的,你看,我已很努力的和继母搞好关系了,可是……没法儿,还是撤吧。

    他脚底抹油想溜,那妇人襁褓里的婴儿,却是呜哇一声,清亮的发出了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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