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……从前府里也经常有媒人来,可老爷都拒绝了,他说少爷不懂事,又小,娶了新妇……难免……所以……老爷都将她们赶了出去,后来……上门的就越来越少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说啥?”方继藩已用腰带束了腰,整个人显得修长起来。

    小香香忙摇头: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去将书信取来。”方继藩坐下。

    小香香取了书信,方继藩已心软了,还是要回一封书信去才好,也免得老爹担心。

    小香香一面给方继藩斟茶,方继藩则靠在椅上,不紧不慢的看着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的一面拿着书信,一面要端起茶水呷一口,小香香忙道:“少爷专心着看,奴婢喂你。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方继藩点头。

    小香香轻轻取了茶盏小心的放在方继藩嘴边,方继藩轻呷了一口,突的扑哧一口,一口茶水喷了出来。

    信全部打湿了。

    小香香也淋的一身都是。

    小香香匆匆取了帕子,擦拭方继藩身上的茶水,一面道:“少爷,这……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他大爷!”方继藩骂骂咧咧:“欺人太甚,这是欺人太甚!我叫方继藩,这孩子居然取名叫方小藩,这啥意思,啥意思来着?不会取名不会乱取,可以问我呀,叫什么方小藩,这到底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小香香笑嘻嘻的道:“想来,这又是一个少爷,是小少爷呢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叹了口气:“是个妹子!”

    “呀,那就是小姐了,方小藩,这名儿一听……有些怪,可细细咀嚼着,也觉得挺好听,呀,不是府上还有一个朱小荣,一个小荣,一个小藩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的气,历来是来的快,去的也快的。

    他觉得这个爹纯属在侮辱人智商,这要是传出去,怕是要被人笑死。

    他吁了口气,看着忙不迭给自己擦拭衣衫的小香香,道:“你擦擦自己吧,你浑身都淋透了。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背着手,在寝卧里来回踱步,一面道:“不成,贵州那等地方,太过偏僻,瘴气也重,那不是个养孩子的地方,等孩子脱了不可描述之物,该将她接来京里养着,这里什么都有,才能养成大家闺秀,丢在贵州,十有八九会成一个野丫头。”

    “少爷,什么是不可描述之物啊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方继藩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陡然想到,自己上辈子三观奇正,脱离低级趣味的性子,竟是不知觉的,带到了这里:“奶!”

    本来脱奶便脱奶,方继藩一口说了,倒也没什么,可方继藩非要加一个不可描述,反而令小香香俏脸红了,忙是低垂着头,她觉得自己36D的胸脯竟有些颤颤,怯怯道:“少爷,你好坏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懵逼:“再坏坏的过我爹?”

    还是很生气啊。

    好在这时邓健本是兴冲冲要进来,一听小香香说好坏二字,便驻足了,乖乖的在外头探头探脑,见好像没事发生,才心急火燎道:“少爷,快去看啊,快去看啊,鲸鱼……鲸鱼的骨头,送进京来了,好吓人,吓死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送来了?”方继藩很怀念顺丰,因为他发现这个时代的快递,即便是动用了大明最快捷的交通工具,利用了无数的特权,这快递的速度,也是慢的惊人。

    方继藩道:“别急,我要镇定。”

    到了这个时候,他反而不急了。

    急啥?

    处变不惊!

    他道:“去取笔墨来,我要修书。”

    笔墨纸砚奉上。

    白纸铺开。

    方继藩开始苦思冥想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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