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没什么喜的,刘杰这些混账东西,不过就中了区区一个狗屁举人,算个什么喜?本少爷没抽他们便算不错了,还想来要钱。你出去,和他们说,半盏茶之内,倘若方家门外头还有人敢来谈钱的,告诉他们,我方继藩受刘公教诲,洗心革面,低调做人,中十几个举人并不算什么,谁若是妨碍我方继藩低调,我方继藩打断他的狗腿,我方继藩诚实做人,说到做到,滚去吧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气氛,一下子凝重了。

    邓健已是嗖的一下,跑了。

    刘健老脸抽了抽,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:“小方,你这……”

    他……突然感觉有点坑。

    “刘公……”方继藩转眼,便又露出了讨好之色,笑着道:“不知刘公还有什么教诲?要不以后我统统都记下来,往后要时时的拿出来,日夜诵读,牢记于心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刘健沉默了很久,突的正色道:“没有什么可教诲的,老夫要回宫了。”

    走出方家中门的时候,这方家门前,格外的清冷,莫说是人,脸鬼都不见一个了。

    仿佛邓健所言的来了许多报喜的人,从不曾来过,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。

    方继藩安排了轿子,毕恭毕敬的送刘健入轿。

    刘健在轿里坐稳了,帘子还未打下来,方继藩探着头道:“刘公真的没有什么可再教诲的?”

    刘健抿着唇深深的盯着方继藩半响,而后摇摇头。

    方继藩觉得刘健有什么难言之隐:“刘公……”

    刘健突然板着脸道:“你走开,老夫不想和你说话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刘健很不客气的,卷下了轿帘。

    目送走了刘健,方继藩抬头,看着这茫茫的大雪,口里呵出了一口白气,突然觉得,一个浑身都闪着光的人想要低调,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啊。

    方继藩才回到家里安坐不久,宫中就来了口谕,敕命方继藩、王守仁求见。

    区区乡试,显然已经引起了皇帝陛下的格外关注。

    方继藩不敢怠慢,匆匆带着王守仁入宫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暖阁!

    在这里,弘治皇帝和太子朱厚照早在此等候了。

    只不过,太子殿下是跪着的。

    朱厚照也不知今天到底又错在哪里了,反正父皇笑容可掬的带着自己自坤宁宫里出来,脸色就不太对了,到了暖阁,父皇直接指了指角落。

    朱厚照很实在,二话不说,啪嗒一下,便跪在了角落里,行云流水,没有丝毫的不谐之感,管他犯了啥错呢,跪了就不会有错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开始了焦灼的等待,他已低头看了许多遍的榜,说实话,结果很震惊,甚至可以用骇人来形容。

    可左等右等,也不见方继藩和王守仁来。

    于是,他终于想起了朱厚照,狠狠看他一眼道:“知道错在哪吗?”

    “儿臣知道。”朱厚照垂头丧气地道:“儿臣偷杀了牛。”

    弘治皇帝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,还算是知错,不过,显然弘治皇帝怪他的不只是这个,而是……不争气!

    连那刘杰都如此大的出息了,你是太子,是未来的天子啊,可你是怎么样的?

    弘治皇帝的脸色依旧还铁青着。

    朱厚照看着父皇的表情,吓得大气不敢出,兢兢战战地道:“还有……儿臣腹诽了父皇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弘治皇帝冷冷地盯着朱厚照,你还腹诽过朕?

    朱厚照大汗淋漓,连忙又道:“更不该以父皇的名义矫旨……”

    “矫旨……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