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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是埋怨,可弘治皇帝的双目深处,却是漾着一丝笑容,这笑容是带着暖意的。

    他轻轻的挥了挥手道:“明日清早继续去,可别让他们偷懒,他们最喜偷奸耍滑的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……遵旨。”老宦官行礼,悄然的碎步后退,而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暖阁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的手里依旧握着笔,此时却将笔杆抵着自己的下颌,一脸的若有所思,显然没心思再批阅奏疏了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而就在靠着暖阁的小殿里,一口箱子悄悄的送了来!

    面无表情的萧敬,轻轻地将这个箱子揭开了。

    顿时,箱子里的珠宝顿时刺瞎了他的眼睛一般,他连忙将目光移开,却是冷着脸道:“真是混账,他刘瑾将咱当做什么人,咱自净身入了宫,这辈子,就都是宫里的人,在外无牵无挂,在宫中,眼里也只有皇上,他刘瑾这是做什么?竟要行此等贿赂之事,这个小子,怕是在关外把事儿做的太绝,心里怕了,呵……咱早就说过,这个刘瑾还嫩着呢,迟早有一日,他要死在这自以为聪明的雕虫小技上头。”

    说着,萧敬坐下,举起了茶盏,轻轻的呷了口茶,又温和地看了星夜悄悄入宫的张智一眼:“不过,你这一路来,倒也辛苦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老祖宗垂怜。”张智既不是萧敬的干儿子,也不是干孙子,自然没有叫干爷和干爹的资格,只能叫一声祖宗。

    萧敬抬着眸道:“这刘瑾啊,当初是咱挑选了送进内书房的,让他读了书,也去了东宫伺候着太子,本以为他心里念着咱的好,可他自去了东宫之后,便目中无人了,听说他连咱都不放在眼里了?”

    张智吓得脸都白了,连忙惊恐地道:“没有的事,刘公公一直将他当您的亲儿子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