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无奈的摇头,深深叹了一口气,才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“看来,事到如今,也只好如此,其实,太皇太后与本宫请你们连夜来,也是为了如此。”

    黑暗中,一直沉默的方继藩突然道:“这是心病!”

    一时众人将注意力转到了方继藩的身上。

    不过……这不是废话吗?

    这不是心病那又是什么?

    “或许,臣可以先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用的。”张皇后苦笑摇头,深凝着眉头:“该看的,都看了,陛下不发一言。”

    “臣尽力一试吧。”方继藩还是想争取这个机会。

    虽然,他内心深处,想将这一切的责任,推给张信的裹脚布,可是……他似乎也明白,好像整件事,和自己有关。

    方继藩坚持,张皇后也没在拒绝,而是凝着眉沉默着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方继藩当她是默认了。

    于是上前,朱厚照追上他:“本宫和你去。”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就不要去了,在这儿等着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觉得多一个,便是碍手碍脚,人都有心理上的问题,想要让人打开心防,这人……去的越少越好。

    其实,反而是身边的至亲,反而不适合这个时候出现,因为……方继藩心知,弘治皇帝是坚强的人,至少他假装很坚强,是绝不会在自己妻儿面前,露出脆弱的一面。

    于是,他昂首阔步,也不通报,大喇喇的进了暖阁。

    里头有一个小宦官,小心翼翼的跪在角落伺候,方继藩朝他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“你出去,记得,关门。”

    宦官犹豫了片刻,还是乖乖起身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半卧在御案边,手枕着头,看得出,他很疲惫,可是……他手里拿着一本奏疏,油灯冉冉之下,他虽才年过三旬,可双鬓间,却已现出了华发,整个人显得略微苍老。

    此刻他皱着眉,一言不发,对外界的事,似乎也不关心。

    只是聚精会神的看着奏疏。

    方继藩行礼:“臣,方继藩见过陛下。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

    弘治皇帝只很慵懒的应了一声,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。

    方继藩笑了笑道:“陛下夜这么深了,还在看奏疏?”

    弘治皇帝没有理他。

    御案上的奏疏堆砌如山,显得很杂乱,不过,弘治皇帝的脸色更颓废。

    方继藩来到弘治皇帝的跟前,开口说道:“陛下日理万机,实乃臣的楷模。”

    依旧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这是魔怔了?

    他是皇帝,他要发呆,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    若是方继藩他爹这样的话,倒是好办,找几个粗壮的汉子将他制住,按在地上,剥光了……不对,是按住他的口,你不想吃,也逼你吃不可。

    方继藩心里想,给皇帝治病,粗暴显然是不可能的,这是手艺活啊。

    “那么,陛下……臣告退了。”

    案牍之后,没有任何反应。

    就好似是陌生人,弘治皇帝懒得搭理他。

    方继藩心里感慨,张皇后与陛下如此的情分,想来,早已在陛下面前哭过,陛下依旧还是这个样子,由此可见,自己这点小把戏,是不可能引起弘治皇帝丝毫的兴趣的。

    想了想,方继藩见得这样不行,还是得另想办法,灵光一闪,他便有了主意。

    “陛下,现在一定灰心冷意吧。”他状着胆子开口。

    见弘治皇帝没有丝毫反应,方继藩索性看开了,跪坐在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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