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固然你们还能坐在一起好好的谈谈这风月之事,可若是怀有异心,想要造反,做这太祖高皇帝的不肖子孙,那么我方继藩也就不客气,届时定教此等大逆不道的狗东西,这辈子也谈不得风月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方继藩打了个哈哈:“好啦,言尽于此,走啦。”

    他起身,说走就走,似乎也懒得追究方才的事。

    只留下一群老宗亲们面面相觑,只是……方才他们还激动得不得了,扬言要保社稷,可经了方才那么一茬,现在却都默然无声了。

    一方面,是方继藩来了,一阵恫吓,说不害怕是骗人的。

    何况方才激动的人,见了方继藩便争先恐后拜下,现在也实在没有老脸继续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当然……所有人现在都怀有了警惕之心!

    他们看着朱厚熜,再看看兴王朱祐杬,心里却是警惕起来。

    太失策了,还是太天真哪,哪里想到……咱们之中还有细作,兴王和朱厚熜尚且如此,谁能保证其他人之中,不会有人转手将自己卖了呢?

    此时……还是慎言为好,这天底下除了自己,真是谁也不能信!

    至于大家伙儿联合起来闹事的主意,如今就是痴心妄想了!

    朱厚熜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叔伯们,却没有一丝愧疚的样子,就如同方才不过是吃饭一样平常。

    不等众人责难,朱厚熜就转身追着方继藩:“姐夫,姐夫……你慢走,我送送你。”

    天已是极暗淡了。

    月朗星稀。

    方继藩出了王府。

    在这王府外头,乌压压的军马正屏息待命,为首的方正卿一身戎装,按着刀柄,在月色之下英武非凡!

    他看方继藩徐步出来,松了口气的样子,随即按刀上前道:“父王,动不动手?”

    方继藩叹道:“以和为贵吧,不要成天想着打打杀杀,这终究是有伤天和的事,为父终究还是一个善良的人哪,见不得血。”

    方正卿颔首,便朝身后的人吩咐一句。

    于是,黑夜中,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竹哨。

    这是撤退的讯号。

    紧接着,无数的靴声便响起来,朝着四面八方而去。

    马车已稳稳的停在了方继藩的面前。

    马车附近,隐隐约约的,似还有数百上千个武士,屏息而立,密不透风。

    哪怕是这王府对街的一栋栋建筑。

    那建筑里……也都是黑乎乎的。

    可是那窗格却都是推开,露出一双双眼睛,听到了竹哨声,窗才无声无息的关闭,随即……夜空之下,终于陷入了无尽的死寂。

    今夜无事。

    方继藩背着手,欲上车。

    “姐夫,姐夫……”

    朱厚熜气喘吁吁的已追了上来。

    他脸胀的通红,朝方继藩笑道:“姐夫,你慢走,深更半夜,叨扰姐夫了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朝他微笑,摸摸他的头,就如当初朱厚熜少年时一般:“你个头长高了不少,人也机灵了,这一次倒是多亏了你报信,不然我还不知道……这群老家伙们居然如此的居心叵测。你肯来报信,深得我心,看来当初我没有白疼你。”

    朱厚熜沉默了片刻,突然拜倒:“姐夫恕罪,其实…其实……我并不是没有其他的居心。姐夫被敕为摄政王,我心里已有了上中下三策。”

    “噢?”方继藩骤然生了兴趣,微笑看着他道:“什么上中下三策?”

    朱厚熜道:“下策,固然是不管不理。至于上策,却是可以借着姐夫成为摄政王,手握黄金洲权柄的机会,联合诸王,让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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