舔,似乎那味蕾上的余味未消:“真香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弘治皇帝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,脸拉下来:“朕说的不是酒宴,朕说的是那个齐志远。”

    “此人?”方继藩尴尬起来,立即道:“陛下,此人的府邸恢弘大气,在南京,定是一等一的豪族,哪怕是钱庄免租,他依旧是绫罗绸缎,锦衣玉食,可见其家业非比寻常,这样的人家,不可小看,不敢说其他地方,至少在这南京城,天知道他有什么亲朋故旧,儿臣说了,陛下不要相怪,儿臣见了他……便想起一个念头。”

    弘治皇帝道:“你但管说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便道:“此人在南京,是土皇帝!”

    弘治皇帝一愣,而后失笑:“土皇帝,这三个字,当真是一针见血,别人都说你有才,在朕看来,果真如此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:“……”

    方继藩没有想到,弘治皇帝居然没听说过土皇帝三个字。

    不过细细想来,却也可以理解,毕竟这三个字,在民间流传的广,可谁敢在皇帝面前说?陛下第一次听见,自然也就觉得格外的稀罕了。

    哎……陛下还是太天真,知道的太少啊。

    方继藩接着道:“有一件事,很是奇怪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弘治皇帝道。

    方继藩道:“陛下乃是钦使,是来查魏国公府一案的,而且对方已知陛下这钦使的底细,按理来说,这个齐志远,肯定是想要笼络住陛下这钦使,否则,一旦他告不成魏国公,就是诬告了,诬告反坐,他不是不懂。如此牵涉到性命悠关的大事,若儿臣乃是齐志远,就一定非要巴结住陛下这钦使不可,陛下要求到外头住,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挽留,就算是不挽留,也一定会做出其他的安排,以确保陛下这个钦使,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或者是他的掌握之中。”

    “可他只客气了两句,便任陛下走了,似乎也没有极力挽留的意思,儿臣就觉得……他可能……根本不在乎陛下查到什么。”

    弘治皇帝听罢,身躯一震,脸色越加凝重。

    事实上,他一直都在想,似乎哪里有些不对,而现在……经方继藩一提醒,他瞬时之间,好像发现了问题的所在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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