藩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思维,似乎……一不小心将朱厚照带偏了。

    方继藩立即露出语重心长的样子,苦口婆心的道:“殿下,万万不可如此暴戾啊,王金元平日办事,还是很卖力的,虽有些毛病,却也是瑕不掩瑜,我素来将他当自己的亲人一般看待的。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朱厚照这才道:“本宫说笑而已,这鱼肝油,如何炼制,咱们现在就预备将作坊建起来?”

    方继藩颔首点头:“得赶紧了,不然等大家都求药的时候,这挣钱的机会也就错过了,配方臣这儿早就准备好了,接下来就是预备好原料,作坊是现成的,西山那儿有,雇佣的匠人定要可靠。”

    二人一路出宫,兴奋的商议着。

    朱厚照对此,最有兴趣,他现在的开销太大了,空有大量的土地,可要建宅子出售,资金极为紧张,随时都需拆东墙补西墙,那些个泰山,现在都穿着打补丁的衣衫出门,生怕朱厚照晓得他们有银子,见了人便嗷嗷的哭穷,这些未来的国丈和国舅们,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,以至于朱厚照偶尔都觉得自己有些心虚。

    需有一个稳定的财源才好。

    因而,他对此极卖力,很快就亲自挑了一批人作为骨干,而后……借了一笔银子,这药作坊便算是成立了。

    而京里,各种消息也开始流传出来,说的有鼻子有眼,陛下如何震怒,如何要诛御医们九族,玄乎的很。

    大家最津津乐道的,就是皇帝砍人脑袋,最好皇帝将人统统拉去菜市口,那就更美妙了,不如此,都难满足人的猎奇心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