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    刚回到了西山,那王金元便心急火燎的来到方继藩的跟前,道:“少爷,少爷,你晓得不晓得,那京察使陈田锦被打了个半死,送来了咱们西山医学院啦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背着手,鄙视的看了王金元一眼,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道:“狗东西,凡事都比人慢一拍,要你何用,过几日,把你全家送去藩地去。”

    王金元哭了,啪嗒一下跪倒在地,滔滔大哭:“少爷,少爷……小人知错啦,小人以后再不敢啦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恨不得踹死他:“滚开!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王金元如蒙大赦,恨不得立即消失在方继藩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对了。”方继藩倒是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

    王金元才走了两步,听到方继藩的叫唤,连忙驻足,小心翼翼的看着方继藩。

    方继藩绷着脸道:“我倒想起来了,你安排一下,要给我多加派三五百个侍卫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多?”王金元下意识的惊道。

    见方继藩的脸沉下来了,王金元立即道:“这个好办,好办得很,少爷金贵,现在这百来个护卫,怎么能尽心保护呢,小人这就去安排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满意的点头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,陈田锦也是京察使,现在人家送来了西山医学院,不去看看,也实在是良心上说不过去。

    于是方继藩便赶到西山医学院。

    苏月正忙活着呢,一听到师公来了,便匆匆带着一干徒子徒孙来迎接。

    方继藩当头便问:“陈田锦如何了?”

    这陈田锦送了来,西山医学院可不敢怠慢,这可是京察使啊,最近跟着师公公干的人。

    苏月立即道:“人送来,学生便亲自诊视了,哎,实在太惨了,浑身上下,没有一块皮肉不是淤青的,鼻梁断了,腿断了,手骨骨折三处,两只眼睛已经肿胀到撑不开,头发被人扯去了不少,内脏是否有损伤还不知道,精神的创伤很严重,送来的时候,奄奄一息,口里还喃喃念着:‘狗官,狗官,我与你们势不两立……’之类的话。”

    说到此处,苏月不禁肃然起敬起来:“师公……这位京察使,真的很令学生们钦佩啊,哪怕是被打成了这个样子,也宁死不肯屈服,奄奄一息,生死未卜之际,尚且还能如此的硬气,师公真有先见之明,一眼就看出这位陈公是个正直高义之人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背着手道:“受伤这么严重,亏得这些人下的了手,好好救治吧,要不惜任何手段,无论用多贵的药,反正……他家里有钱。”

    苏月郑重其事的行了个礼:“师公放心,人既然送了来,学生便是赴汤蹈火,也要竭尽所能,何况医学院上下都对他钦佩的不得了,自是全力以赴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放心了。

    自己又救了一个人,举手投足,一桩善事便完成。

    难得,真是难得。

    他心情大好,哼着调子,觉得这么好的事,需得和朱厚照分享才好。

    可他找到朱厚照的时候,却发现,朱厚照此刻,正在试验田里忙碌。

    这家伙衣衫褴褛的样子,正在田陌之间痛骂一个屯田卫的校尉:“你们就这么记录的,瞎了眼吗?难怪这数据,本宫总觉得有差错,狗东西,本宫的肥料,肥料啊……”

    那校尉一直低着头,不敢吱声。

    终于,朱厚照骂得累了,总算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前几日,忙着京察的事,他对京察虽有兴趣,可是试验田这边已花费了无数的心血,心里总是惦记着,现在好不容易,京察的事告一段落,便赶着来研究所和试验田了。

    朱厚照是一个无论干啥事,都好像自己在行军打仗一般的人,当然,他永远都是那个大将军,骂人和打人是家常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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