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只如此,耳上还穿了环,两个大金环子吊在耳上,很是显眼,面上还敷了粉,以至于他的脸色,惨白惨白的。

    如此一看……呃,甚是骇人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心里咯噔了一下,突觉得眼睛有点痛。

    这时倒是忍不住瞧了朱厚照一眼。

    咦,这样看来,如方继藩所言,太子还真看着顺眼了许多。

    听得这江孜的抱怨,弘治皇帝却是不露声色。

    方继藩却笑嘻嘻的道:“噢,如何厚此薄彼,你说来听听,江家又不曾投了如意钱庄银子,于江家又无损,这位小少爷何以有如此大的怨气呢?”

    听了方继藩的话,江孜就哼了一声,冷冷的道:“谁说没投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到这里,面色又怪异起来,连忙又道:“就算没投,可见你们如此不公道,也是看不过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你们江家是投了。”方继藩笑道。

    江孜毕竟是少年人,且平时傲慢惯了,便道:“就算投了又如何。”

    方继藩道:“是以远方亲戚的名义,还是以府中下人的名义。”

    “与你何干?”江孜脾气很暴躁。

    这一点,有点像方继藩。

    方继藩脾气却出奇的好:“且只退了六成,可见投了不少吧,亏了多少两银子?”

    “哼。”江孜道:“瞧你稚嫩的模样,看来不过是西山钱庄的小伙计,敢这样和我说话?”

    被人说稚嫩,方继藩突然觉得很欣慰。

    他和弘治皇帝对视一眼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依然默然无声,方继藩便哈哈笑道:“你们江家,家大业大,可称的上是豪富之家,那些百姓可怜得很,只投了一点进去,便是他们的身家性命,你们亏的银子再多,却也照样一身富贵,何况令尊乃是朝廷命官,久食君禄,理当为朝廷分忧,何以要计较这些呢?”

    江孜倒是被激怒了,怒气冲冲道:“住口,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,你们来此,是来挑衅的吗?怎么,就活该我们江家要受此罪?”

    他咬牙切齿的样子,对此甚是气恼:“我看,这分明是你们西山钱庄的诡计,哼,家父早知这如意钱庄有些不正常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……”弘治皇帝眼中闪过惊异,瞪着江孜道:“你们早知道的?”

    弘治皇帝哪怕只是一身常服,此时,却依旧有着几分天生的不怒自威的气派。

    像是被弘治皇帝的气势镇住了,江孜一愣,猛的觉得自己失言了,立即三缄其口,不做声了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,道:“莫非令尊还与如意钱庄勾结一处吗?”

    江孜神色变了变,随即怒视着弘治皇帝,道:“胡说八道,出去,滚出去。”

    弘治皇帝却是气得不轻。

    朱厚照亦是恼了,要拔腰间的匕首。

    江孜见这四人,凶神恶煞的模样,倒是有些害怕了,想要出去喊人,偏偏这个年龄的少年,似乎觉得认怂喊人是可耻的事,便又道:“家父何其聪明,岂是你们晓得的,他自知如意钱庄的分红很是不合理,世上怎有这样的好事,因而早就料定那东家迟早要逃的,不过……东家要逃之前,为了多骗一些人,自是要保证信用,家父本是掐准了时间,趁此……”

    而此时,在这小厅的外头,一个江府的管事正探头探脑着,听到少爷说这些,立即惊恐的咳嗽起来,大叫道:“少爷,少爷……夫人请您去后宅。”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弘治皇帝等人,却一下子,什么都明白了。

    难怪那如意钱庄在京里经营了这么久,明明如此不合理的利润,能骗到这么多人。

    这世上,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